而是一种顺势而为的自然。
他的剑,仿佛有了生命,成为了他手臂的延伸。
噗嗤!
一剑刺出,并非是单纯的直刺,而是带着一种必杀的信念,瞬间洞穿了一名头目的胸膛。
接着,剑锋一转,如行云流水般划过另一人的脖颈。
他的身体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种决绝。
那些山匪惊恐地发现,这个看似强弩之末、浑身是血的青年,竟然越战越勇。
他的剑,并不快,也不华丽,甚至有些笨拙。
但却给人一种无法闪避、无法抵挡的错觉。
仿佛那把剑,就是命运的审判,指向谁,谁就得死。
那是一种绝对的专注,一种舍弃了一切杂念后的纯粹。
“这……这是什么剑法?”
一名山匪头目惊恐地后退,手中的刀都在颤抖。
林凡没有回答。
他只是默默地挥剑,收剑。
一步步向前。
在他的脚下,倒下了一具具山匪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
他的墨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脸上满是血污,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那是一种洗尽铅华后的明亮,一种看透生死后的淡然。
那是剑心的重铸!
在这最原始,最血腥的厮杀中,在那柄最普通的凡铁剑上,林凡触碰到了一丝他从未有过的剑道真意。
那是属于凡人的剑,也是属于他林凡自己的剑。
“撤!快撤!这小子是个疯子!”
剩下的山匪终于崩溃了,心理防线彻底决堤。
在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后,他们丢盔弃甲,狼狈地逃进了深山密林。
战斗,结束了。
呼……呼……
林凡拄着剑,剑尖插在血泥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和血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尘土中,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