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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掠金阴谋(第4页)

“请夫人治罪,开城引敌的正是与我同行之人昌莱和秦匝。”

朱旦石刚说完,人群立即便要涌过来,但被城主夫人令她的侍卫挡住,城主夫人要求大家允许他把事情说清楚。朱旦石不卑不亢,“即决定来此与朋友们相见,我又何惧横遭不幸?我并不知道他二位早已暗通敌寇,前晚捱至后半夜方才有所觉察,我原本借小解之机想下楼去找城主或鸿阳门的守军,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他们,刚下城楼,张宏带领的十八勇士也跟着下来了,接着喊杀声起,昌莱等人杀死守门人,放下吊桥,当时十八勇士正在门口,见无数虎豹朝门内猛扑而来,我赶紧躲到隐蔽之处,勇士们见无数猛兽袭来,横排成阵势岿然矗立,手举刀剑迎虎豹而战,终因强弱悬殊太大,纷纷倒下。

“虎豹攻击完勇士,只顾着往前冲,没发现我躲在侧面暗处,趁虎豹和番多兵士的空隙间,我跑到张宏的旁边倒在地上佯装死去,张宏把一封早已浸透他鲜血的信塞到我手里,要我转交给穿胸国国王,”说完,他从怀中拿出那封信递给城主夫人。

“你的同伙入城时只说受拐脚害,如今看来竟是谎言,他们为什么要投敌?行此不义不仁之事?”泰诣垓问。

“小主人恕罪,我实不知昌莱等人为何会如此,平时我等也常做些坏事,可没越过底线,想不到他们竟造此大孽,”朱旦石回答。

“若知道刘老爹的儿子们和我夫君都经历了怎样的遭遇,也请告诉我,然后你自去吧!”城主夫人抱着儿子呖呖痛哭,所有人无不动容。朱旦石把如何亲眼目睹刘向忠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罹难于鸿阳门士兵的刀光剑影中,最终英雄泪变为血染的长河的事迹向大家细说一遍,摩陀寨的村民们闻听于此,都匐地哀嚎。朱旦石叹道:“怎奈此后我便和百姓出了城,心下哀痛,独自飘荡,不曾亲历城主他们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在四处游荡之时,遇到最后从城里逃出的人说,临到午时,被围困的士兵们皆已阵亡,城主泰术垓一人仍遍体鳞伤地于士兵的尸骨之中与群兽激战,临逝前还砍下了两只猛虎的头颅。”

彻底的悲痛或许激起了他们更坚强的意志,摩陀寨的村民们站起来,仍要离开回故地,朱旦石劝大家,现不是为仇恨而反目分道之时,当放下所有恩怨,团结一致,共同应对敌人,克服困难。他的话简短却起到了作用,“此地不宜久留,番多的部队很快就会追到,我们得赶紧离开,另外派快马先行报与穿胸国国王,请他前来接应。”

旬氏遵从朱旦石的建议,带小城主跪在刘覃峒坟前负荆请罪,代城主位尊战死的勇士和刘向忠等人为扞卫鸿阳坞的英雄,又撕白布代孝裹头,大家一身素服,为逝去的城主和战士哀悼。经历过几次大难的村民们见此情景,怨恨平息,宽容了对方,双双言和,齐心协力重启行程,携手并行在通往穿胸国的风雪路上。

原来朱旦石出城之后,在黑夜里绕了一圈,又假扮成鸿阳坞难民悄悄回到鸿阳坞附近,伺机作进退的打算。当他得知城主败亡,大势已去,便欲进城与成事了的昌莱等人汇合。但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又听难民言传,打冒村的人都被番多关起来严刑拷打,并被当作虎豹们的食物,几番确认这并非虚言,昌莱等人遭到报应,生死未卜之后,他毅然决定投靠小城主和摩陀寨的难民,他跟上小城主们时,泰诣垓正与刘覃峒深切交谈,直到刘覃峒老人被吊死、埋葬,才出来和大家见面。

流亡者行路迟缓,却也没把任何人挪在后面,夜色渐深,以防番多追赶,城主夫人听取朱旦石的建议,先在路左面的一片密林虚搭几个帐篷,垒灶生火,又把树林自帐篷处起始,往前砍开一条路,之后才到离路较远的右边一片低伏的荒地背坡偃旗息鼓地驻扎下来。鸿阳坞的人性直少谋、多无主见。城主和那些稍稍有点智谋的都已死去,剩下的一个个便成了无头苍蝇,对朱旦石谋略,人们便无争议地照办了。城主夫人却还有疑虑,安顿好之后,便请朱旦石帐内相叙。

两人对坐,儿子和护送他们出逃的烈鸿盈将军及肖士承老学士侧面对坐,以石墩代替的桌面上摆了些简单的菜饭。“大难之中,无好酒食相待,谋士别介意,随便用食,”旬氏叫儿子给朱旦石盛饭。

“夫人言重了,在下本也是粗人,不计较什么好吃不好吃的,”朱旦石看看城主夫人疲惫的脸,“只是夫人及二位脸上颇有疑虑。”

“唉!出城时,原本见刘覃峒老人深有智慧,本想托计于他,可老人已死,左右更无应对之策……”城主夫人旬氏视线迅速扫过两个元老。

“不瞒谋士说,夫人一则担心此去穿胸国,是否明智之举,一则担心今夜的安排,倘若番多真如你所预料抵达此处,偏往右面而来,我等当往何处逃生?谋士的计虽妙,是否一着险棋,”烈鸿盈大夫疑虑地说,“我们趁夜赶路,兴许还能逃离番多的势力”。

“预料番多这一两日就能追到我们,多快也逃不过的,何况扶老携幼、伤病者众多,队伍不可能走得了多快,与其落荒而逃,倒不如放他先去,我们自在后面慢慢行走。请夫人及二位放心,倘一计不成,我也有别的应对之策,”朱旦石信誓旦旦地说,“夫人何以担心穿胸国会不接纳我等?”

城主夫人欲言又止,朱旦石便不好问。大家饭后各自散了,各自回帐,至后半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很快地面在旧雪上垒起厚厚一层,旬氏派人给朱旦石送来厚棉冬衣和炭火。

黎明时分,大雪越加猖獗,飞哨顶着风雪来报,说番多带了一帮俘虏、率领他的虎豹军队离驻地不过十里。众人的意思是在这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不管那些犯俘虏死活。朱旦石告诉大家被陷为囚犯的,也是连着血脉的同胞骨肉,怎么忍心见他们于虎口挣扎的惨状。他执意说服城主夫人和几位旧臣,选派两百男士,快速从山后绕道前面,要他们行至十里后燃起烟火,再依计如此这般于二十里外的虎涧崖埋伏,但即使获胜,也别和番多恋战,毕竟险要之地也难虎豹。

两百御敌的中坚力量一去,剩下的难民更觉无望,纷纷建议起程往前方逃难。城主夫人听朱旦石之言,严令大家坚守不出,灭了营里烟火原地待命,只派几位哨探于山顶隐秘处暗中侦察番多动向。

却说番多一路追赶,可大雪渐渐覆盖了可以追击的一切蛛丝马迹。已离鸿阳坞难民不远,见路的右面全是光秃秃而略微起伏的荒山,毫无险要可守,左面是易于躲藏的密林,又隐隐看到密林边缘有被砍开的痕迹,毅然决定往左行,他们进到密林深处,发现丢弃的帐篷和土灶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火早已熄灭,难民们早已弃营而去。于是循着密林被砍开的一条路穿行到树林边缘,番多犹豫着要继续往前追赶还是再到右面巡视了再作决定时,突然看到十几里外,刚好是自己要经过的前方山上升起股股浓烟,其实是那两百人按朱旦石的安排燃起的烟火,他料定难民在生火造饭,不再犹豫,率虎豹及部众卷着风雪朝前进发。

鸿阳坞两百人于十里外燃起大火,一百二十人先行于虎涧崖险要处的两边崖顶设下埋伏,八十人在离火堆不远处等待。番多赶到即将燃烬的火堆处,四十人在火堆不远处的左前方摇旗呐喊,他便率众狂追过去,那些人眨眼功夫又窜到了右前方,当他追到右前方时,他们又跑到了左前方,速度之快使番多难于应付。番多就这样呈之字型的路线拼命追赶眼前他以为的难民后卫,他不知道其实左前方和右前方是各四十人交替出现而已。因为敌人逃得太快,而囚犯行路迟缓,番多吩咐由一小队人马带着囚犯慢行,自己率虎豹大部追击,他誓要抓住鸿阳坞的逃亡者。番多毫无防备地经过虎涧崖往前赶了六七里,再不见四十人的踪影,心下警觉,慌忙回撤以照应押解犯人的小队。虎涧崖险要处已被乱石和树杆挡住道路,他命人翻过障碍察看,回报说押送囚犯的兵士皆已战死在乱石堆那面,犯人全部被解救了。番多方知中计,又怕崖上还有埋伏,只好离开虎涧崖,继续向绿谷方向挺进。

早先埋伏于两面的一百二十人放番多大部过去,从崖顶滚下乱石圆木阻断后路,押解犯人的兵士到来,发现前方已无去路,令犯人搬运乱石,兵士们为了不被突袭,退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恰恰因为和犯人分开,石头从头顶暴风雨般打下来,仅剩的十几个兵士逃窜中皆被生擒。两百人冲下山崖,救下鸿阳坞的俘虏五十余人和昌莱、秦匝他们仅剩的七个囚犯,两百人愤怒地将出卖鸿阳坞的七人重新关进囚车,不敢久留,急匆匆往事先约定好的苍山原野而去。

两百人快马加鞭到达苍山原野时,城主夫人他们已到多时,朱旦石亲自带领二十人五里外相迎。见到已沦为阶下囚的同伴,不禁感叹当初不听他的话,现落得如此下场。二人和申抉、申强、曹茂、邹庄、赵直纷纷惭愧地低头沉默无语。曹茂、赵直和申抉两兄弟原是拐脚的部下,受伤被摩陀寨村民救起,后又联合昌莱放番多进城,入狱之后,本以为拐脚会念旧情网开一面,答应之前的条件放他们往龙涎庄去,不料事与愿违成为阶下囚,如今又转落鸿阳坞难民之手,怎还有生的希望?旬氏听取朱旦石谏言,力排众异,不急于处死出卖他们的叛徒,押到穿胸国再行审判。

番多已经率虎豹之师往绿谷隘口去,自然不会折回来阻拦流亡者,少了这份担忧,往穿胸国去的路自然踏实了。可几个旧臣和城主夫人忧心忡忡,朱旦石更觉察到大队的脚步越发迟缓,入夜,旬氏备下酒席,独自于帐内召见朱旦石。

“丈夫新丧,我原本戴孝之人,不宜酒肉笙歌,无奈不知如何感激谋士大恩,”旬氏微露笑意,亲自给朱旦石斟酒。

“夫人不必过谦,在下只是尽点微薄之力,不足挂齿。”

“女子本姓旬,小名月苒,论年岁,只怕谋士还长我几岁呢!往后不必以夫人相称,叫我小名即可,”城主夫人又给朱旦石盛满杯子。

“在下万不敢当,”朱旦石赶忙伏地,以额磕地说道。

“若非谋士相救,只怕我等亦为虎豹口中鬼魂,众人皆铭感五内,谋士万不可见外才是,”旬氏扶起朱旦石挨着自己坐下,取出巾帕拭去他额上的泥尘,“我已下达旨意,赐封谋士为鸿阳坞御前大夫,随我左右谋划决断大小事务,城主以下,任其调遣安排。”

朱旦石躬身谢恩,看着大灾后倦意沉沉却也颇有姿色的旬氏说:“穿胸国本为侄子领地,携亲避难本理所当然,为何反而迟疑不进?”朱旦石端起酒樽递到旬氏手里,两人对饮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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