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心情不太好。”
“弄疼你了吗。”
鹤来摇头。
“你可以说很疼,也可以骂我。”陈竹年看着他。
换句话说,鹤来可以娇气一点。
鹤来好像有点明白。
他迟疑地看向陈竹年。
再三犹豫,还是问:“人类,你是m吗。”
知识点瞬间串在一起,鹤来就像课堂上爱发言的标准好学生:“我数据库里有sm相关拓展包,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下唇被陈竹年按住。
“我现在应该还没有这个癖好,”陈竹年看他,“你喜欢,那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鹤来怔然,反应过来时头摇得像拨浪鼓。
听陈竹年又很轻地笑了一声,便知道陈竹年在开玩笑。
鹤来揉揉发烫的耳朵。
想了一会儿,他说:“晚上我会迟一点到家,没关系吗。”
“没关系。”陈竹年一点点抚平被他揉得乱糟糟的粉发,声音压得很低,“你能回来,就没关系。”
他手又覆上鹤来额头,确定没有发烧。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鹤来摇头:“我自己去。”
陈竹年没异议,他垂眸,用食指轻轻钩住鹤来上衣摆,说:“我们是朋友了吗。小人机。”
……
穿过地下隧道昏暗的走廊,再绕七八个弯,鹤来终于找到黑市入口。
他心跳还是很快,想起一小时前陈竹年问他的问题。
朋友。
鹤来数据更新过很多次,每次都会丢失一大段记忆。
残缺的、不完整的片段里,他似乎看到过陈竹年的身影。
比五年前更早,也更模糊。
所以鹤来偶尔会想,遥远的过去,那他永远无法触及的诞生之初,他与陈竹年是否说过什么话,是否建立过某种更紧密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