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接吻时大脑瞬间的宕机更折磨人的是清醒的暧昧,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进入前的调情。
开胃前菜有时比正餐更美味,也更能勾起人心中的欲望。
热渐渐传过来,心跳声音也重叠在一起。
逐渐摧毁陈竹年刻意架起的疏远和冷漠。
将过去埋在他心间的恨意化为一汪温柔的春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鹤来承受不住陈竹年散发的信息素浓度。
鹤来靠得极近,在他耳边乞求。
“人类。我难受。”
陈竹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耳钉是我的信息素抑制器。”
他合上眼眸。
“我双手没办法动弹。”
“只有你咬它。”
“咬重一点,能重置档位。”
鹤来紧张地“哦”一声。
他靠得更近,舌尖试探性往漆黑耳钉上舔过。
陈竹年闷哼一声。
随后感觉耳骨被柔软的湿热包裹住。
对方好像很怕弄疼他,所以连咬都克制着力气。
陈竹年握紧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小人机。”
他说。
“不要这样调情。”
鹤来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只听上方手铐接连发出响声。
陈竹年双手得到解放,紧接着外套再次覆盖鹤来上半身。
鹤来艰难探出头。
陈竹年下颌抵在鹤来肩上,只手压在鹤来后脑勺,让鹤来紧紧贴在他身上。
鹤来看不见陈竹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