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萧随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厉害。
大概是在火车上一路没怎么喝水的关系。
但他还是说下去了。
“……想说,那个温屿齐,家里还有两个姐姐。不是良配。”
他平静地开口,说着口是心非的话,推开了那股暖流。
但这也并不是他胡编乱造。
温屿齐的家庭条件的确如此,是他调查清楚了的。
这样的人,当然无法和时白荔相配。
“哦。”
时白荔也不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仿佛闲聊一样:“那其他人呢?都不配?”
萧随顿了顿:“当然。”
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空洞。
他的回答里也包括了自己。
时白荔歪歪头,貌似可惜的开口:“这么说来,我只能孤独终老了诶。哥哥,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
当然记得。
当初时白荔说她没想过结婚,那时候萧随许下诺言,他会一直陪着她。
无论是以什么身份,他始终会站在时白荔的旁边,给她一处避风的港湾。
曾经的萧随觉得,这样的诺言谁也无法阻挡。
可时过境迁。
现在是他自己做不到了。
有一种钝痛迟缓地抽来,几乎割得他鲜血淋漓。
哪怕没有去看,他也能感觉到时白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有如实质,抽在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上。
加害者。
背叛者。
懦夫。
萧随猛然站起身,抽离了这个过份靠近的空间。
只是腿却不自觉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无法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