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昭点点头,“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定了车票。”
路屿说。
贝林到南滨虽然没火车,但有旅游专线,每天两班车,路屿从前都坐专线大巴回。
魏昭没有说话,路屿继续道:“对了,那个,我在病房里点了熏香,你看着别让它灭了,一定要让它烧完。”
“熏香是有什么作用吗?”
魏昭委婉地问。
“安神……或许会增强免疫力,我也不确定,”路屿再次强调,“一定要让它烧完,明白吗,那个真的很贵!”
“我知道了,我保证。”
魏昭承诺。
路屿不太放心他的保证,强迫魏昭答应把烧完的龙岩圣香玻璃罐拍照片给她看。
做完这些,路屿才办了出院手续,独自回了贝尔哈文。
已经到了周五,距离周一的诅咒事件过了好几天,可靠近学生活动中心的地方依然不让人进入,路上停着许多车,警察随处可见。
气氛与袭击前截然不同,充斥着紧张与森严。
可一旦离开教学区,到了宿舍附近,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学生们照常出入,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地上,显得一切波澜不惊。
路屿查看邮件,索多科语和世界文学史的考试都推迟了几天,到六月十八号考试才完全结束。
第一门考试就在下周一,她强迫自己坐回书桌,把精力重新投入复习。
但到了夜里,梦魇又如期而至。
她几乎每晚都梦到秦睿。
有时是在浓雾中拼命找他;有时是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来回奔跑,梦境最后都会是秦睿的脸,从一开始面无表情,到有了细微诡异的肌肉变化。
唯一不变的是他每次都试图说些什么。
这晚她依然在漆黑的走廊里,意外的平静,她已经快习惯黑暗了,甚至不再感到恐惧。
而见到秦睿后,梦没有立即破碎,她看着他张开了嘴,像以前那样缓缓动了一下,接着又一下。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最后,她终于从唇语中明白了含义。
他在说:“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