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道:“老人家,你误会了,贫道只是觉得你的牛似乎并未生病。”
“当真吗?”
老人希冀地看向她,周一道:“我看看便知。”
她走到牛身旁,俯身,将手放在了牛额上,入手略有些粗糙,水汪汪的牛眼看向了她,眼中似乎带着哀求。
周一摸摸它,说:“好牛儿,你没有生病,只是累了,歇够了,便起来吧。”
说罢,她收回了手,牵着元旦后退几步,几息后,趴在地上的牛哞地叫了一声,蹄子踩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周遭的人惊呼起来:“牛当真站起来了!”
“呀,这牛真的没病啊!”
“嗬,这牛竟没病,趴在这里一动不动,是在偷懒吧!”
便有人打趣老人,“老丈,你这牛可真是顽皮,走累了,就趴下了,这是跟你耍赖呢!”
老人心里觉得奇怪,他的阿牛可从未这般耍过赖,便是累了,也只是不走,何曾倒地过?
而且方才阿牛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累了,但此刻无论怎么看,阿牛都好好的,他欢喜地摸着牛,说:“阿牛啊阿牛,你吓死爷爷了,下次可不许这般了!”
“你这么大,耍起赖来,爷爷可弄不动你!”
“走,阿牛,我们回家了!”
老人牵着牛往城外走去,水牛抬抬头,看向周一,周一对它微微一笑,水牛:“哞——”
目送老人牵着牛离去,周一也拉着元旦往回走,元旦忍不住扭头看看牛,转头问:“师叔,刚刚阿牛是在跟你说话吗?”
周一:“是啊。”
元旦好奇:“阿牛在说什么呀?”
周一看看自己手中的一朵粉色桃花:“它在说谢谢。”
手中炁将桃花包裹,眨眼,桃花就变为了一截指头,指头上的灰炁左右冲撞,在寻找目标。
周一带着元旦,先去找了郝大栓,师婆还未请来,她便先带元旦回了客栈。
到了房中,让元旦就在房中玩耍,不要出门,她则坐在了床边,看向手中的指头,方才在城门口,便是这指头化为了一只灰炁凝聚的手,抓着水牛的魂魄,让其魂魄同身体错位,水牛自然难以控制身体,就这般倒在了地上。
她伸手将那灰炁凝聚的手控制之后,灰炁便化为了桃花,亦或者说是手指头。
她思忖片刻,让手中的炁散去,指头落在了她手心,这一刻,指头化为了灰炁大手,穿过她的身体,一把抓住了她的神魂,拽着她的神魂离开身体。
周一感受了一番这力道,还不如元旦拉她的力道大。
她控制着神魂离体,顺着灰炁大手拉拽的方向走去。
突然,另一只手也传来拉拽感,周一扭头看去,见到了元旦。
小孩儿睁大眼睛,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最后扭头看向靠坐在床上的一大一小,眼睛瞪得更大了,惊道:“两个师叔,两个元旦!”
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