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想到了办法。
李浩和杜子勇近十年的朋友兄弟,他当然也有杜子勇的妻子的电话。
他平时都叫人嫂子。
他很快就给嫂子打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
“嫂子,吃饭没?”
“刚吃,怎么了?是不是你杜哥出了什么事情?”
“嫂子!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啊!你杜哥昨天晚上把头磕了,今天一大早就跟我说胡话。”
“啊?”
“他是不是跟你也说了他不是杜子勇?你别信他。”
“啊?”
“他就是把头磕了,说胡话。”
那头的人似乎特别高兴,李浩这辈子都没听过对方这么高兴。
他心里头涌起了一种悲愤,他真想跟杜子勇说,最后还是他这个做兄弟靠得住。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到了下班时候,这一次没有人和他一起喝酒了。
他便准备坐地铁回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上车。
他坐上了地铁,方向自然是家的方向,好久没有在下班后直接回去了。
他不喜欢回去,老婆一天到晚地发脾气,女儿一做作业就拖拉,一个题讲四五遍依旧听不懂,他每次回去都不得安生。
他经常觉得那里不是家,是牢笼。
可很快,他就觉得还是家里好。
因为一路上,总是有穿白衣服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到白衣服,他就是忍不住恐惧,仿佛下一刻那个白衣女人就会转过头来叫上一只猫,直接把他吃掉,所以当他下地铁,遇到了一只黑猫,他也被吓得一哆嗦。
他意识到不能在外面了,得赶紧回家去,好在他老婆没有白色衣服。
很快人就到家了。
房门打开,首先听到的就是钟又巧喜悦轻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