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陆羡延率先打破寂静。
舒词回神,紧张地攥紧手指。他能听到自己短又用力的呼吸声,想要保持镇定,睫毛却不受控制微抖。
对面的高大男人再次开口了:“抱歉,我刚才不太清醒。”
他的声音生硬,应该是无法接受自己在醉酒情况下强亲了一个同性。
“没事……你也是为了帮我。”
舒词干巴巴回答完,见陆羡延的神色依旧严肃,反过来安慰对方:“没事的,你喝醉了。”
“我不在意的。”
不在意是一方面,可陆羡延亲得未免太重了。
嘴巴里被强行侵犯的不适感依旧残留。
舌尖泛着酸麻。
没想到陆羡延在听到他那几句安慰后,表情更凝重了。
舒词无暇顾及对方,他正处于折磨中。
背上已然冒楚一层冷汗,胸口发闷。
他的视线无意落在陆羡延身上,却被那截青筋分明、富有力量感的手臂吸引。
一个羞耻的念头冒出来——
他觉得,陆羡延的手臂应该比筷子好咬。
舒词立刻将念头驱赶出脑袋,他对陆羡延说了声抱歉,以自己想去洗个脸为借口,躲进了浴室。
陆羡延站在原地,良久盯着那道身影。
舒词身上的睡衣很绒,兔子耳朵跟着主人的走路节奏很有规律的晃动。
陆羡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门锁上,又弯腰将那袋从舒词手里掉落的垃圾整理好摆放在角落。
然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旁的手机震动,陆羡延才抬眸。舒词的手机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打来的号码没备注。
浴室那边响着水流声,陆羡延没去打扰,也没接电话。
只是这个号码坚持不懈打进来。
在打来第三遍时,陆羡延终于接了:“喂。”
他以为会是快递外卖之类的电话,结果那头沉默几秒,一个低沉年轻的男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