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便不养了,遇见你是它的福气。”
心底的情绪的翻涌起来,宴谪忽的觉得心口有些疼痛,他脸色苍白了瞬间,以为是自己情绪起伏太大了,便没有在意。
调整情绪之后,推开封绥:“……才没有。”
但是封绥想说的是,如果没有遇见宴谪,小白团可能在那个冬天就已经死了。
今年的梅雨时节来的好像有些早,连绵不断半个月的小雨,空气里都是潮湿的,不常走的道上都爬上了小苔藓。
花败之后刚结的脆弱果子,便被雨水冲刷得摇摇欲坠,宫墙里外的行人都顶着油纸伞,风里带着些许寒气。
“……咳咳。”前两天夜里受了凉,宴谪就染上风寒,时不时头疼得昏沉,又咳得无法呼吸。
封绥早已让太医院的人开了药,喝了几服却不见好,可能是天气的原因。
为了让宴谪快点好起来,封绥甚至让人搬了个小碳炉进殿里来,半夜里燃得火热,封绥抱在宴谪满身黏腻的汗,可宴谪却还是觉得冷。
“……还冷?”男人额头渗出点薄汗,衬得面容带着丝丝野性,他敞着亵衣的领口,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肉。
宴谪靠在封绥怀里,睡得有些昏昏沉沉,整个殿里都暖得厉害,更何况还被人裹在怀里……
可宴谪却感觉不到温暖,手脚还是冰冷的,他唇瓣微动:“……冷,还冷。”
封绥呼出口浊气,低哑着声音道:“好,马上就不冷了。”
半夜皇帝又让人去添火,明明已经是春日了,就算梅雨天再冷,也不至于烤碳炉吧?
不过大家只敢在心底想。
封绥觉得宴谪有些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明明白日里还挺好的。
这风寒一染上就是个把月,眼见的宴谪脸色也越来越憔悴苍白,封绥愈发的怀疑。
“……咳咳咳。”心口有些痒,宴谪忍不住咳了几声,依旧低头看着书。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天气阴沉。
殿里燃着碳炉,四处都是暖烘烘的,宫女拿了瓶新鲜的花进殿里,然后点了片熏香。
缭绕的白雾升,宴谪捂着口鼻,忍不住呛得又咳嗽起来。
“……咳咳,咳。”也没有痰,就是心口痒,干磕,越咳心口越抽得疼。
宴谪本来没在意,却不想咳得眼前有些发黑,等他再睁开眼睛,只看见手心里一片猩红。
殿里吓得哗然一片,封绥急匆匆的赶回来,太医们闹成一团。
“如何了?”
殿里跪了一整片的太医,皇帝脸色难看,太医们瑟瑟发抖:“……回皇上,臣等并没有查出什么,许是……许是咳症时日太久,牵扯到了心肺……”
“蠢货!”封绥一拍桌子站起来,“给朕查,再敢说是风寒咳症的,全拉下去砍了。”
男人眼底闪着凶光,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他早觉得不对劲了……应该早些发现的。
封绥摸了摸宴谪苍白又有些冰冷的脸颊,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响,吵得人实在是心烦。
作者有话说:
请叫我狗血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