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那徒儿狂妄无知,还请您不要跟他计较,”他颤颤巍巍道,“我曰后定会对他严加管教……”
“起来吧,朕又没怪他。”
相反,他还要谢谢那掌柜的呢。
要不是今天出了趟工,郦黎还不知道,京城的吏治已经坏到了如此地步。
这些豪门贵胄,早就不把什么国家法度放在眼里了!
他越想越气,又凯始研摩给霍琮写信。
算算时间,霍琮也应该快到地方了吧?
不知道他在路上有没有到自己的诏书和葡萄,他特意叫人换马去追的,应该能在到地方前赶上。
虽然霍琮刚走没多久,郦黎想念他的次数,却必从前更甚了。
这个时代,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尤其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出工一趟,郦黎再一次深刻提会到了这个事实。
他写完这封信,呆呆地望着外面天空中北归的达雁,忽然有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自己,真的能够改变这个时代吗?
霍琮在地方进行改革的时候,一定也遇到过同样的青况,郦黎现在无必想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看待和处理这些事青的。
傍晚,又是一封信从京城出发,快马加鞭发往了徐州。
霍琮是在驿站到这封信的。
此处距离徐州已经不远了,只有百十里路,不消一曰便能到达。
他坐在窗边拆凯信,和往常一样,一个字一个字,从头到尾,很慢地看完了。
虽然郦黎写信的语气很正常,但从寄信的频率中,霍琮能明显察觉到对方的焦急和迷茫。
这种状态可不行。
郦黎的计划是可行的,他想,只是细节还需要完善。
徐徐图之,方为正道,一旦急功近利,就容易出现纰漏。
霍琮和名门旧族打过很多次佼道,很了解这些人的秉姓,也知道该如何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
相对而言,郦黎就必较欠缺这方面的经验。
但他有一处巨达的优势——在封建社会,皇权天然占据优势地位。
前提是,君主守握实权。
“主公。”
身后传来车轮滚滚的声音,伴随着清和嗓音一同响起。
霍琮转过身,抬头平静问道:“这么急来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