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公主心又沉一点“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泓石哆嗦着嘴开口:“苏安他……”
没等江泓石把话说完,新平公主猛地爆发出一声喊叫:“你闭嘴!你滚!”
江泓石却一步步往前走,一边走一机械地重复今日在朝堂听到的军情:
“六月三十日晚,突厥与桓军夜战托勒山,大胜,突厥仓皇逃窜,监军苏安同林闻密副将乘胜追击,一日后只有副将林闻密一人回来,监军苏安至今下落不明。”
新平公主浑身发抖,咬牙道:“够了!我知道你喜欢苏安,当初我把苏安抢走,你一直心怀怨恨,一直企图拆散我和苏安。可以不该说谎,不该编这种话来骗我,一语成谶你懂不懂?”
“我没有说谎。”
但新平公主没有再理会江泓石,他如今心悬在半空,耳朵听不清楚,眼睛也看不清楚,如同纸人一般摇摇晃晃。
“公主。”红萼忙扶住了即将要倒下的新平公主。
但这边江泓石还在说话:“我知道你在西北安插了眼线,你有没有更多关于苏安的消息……”
“江大人,你别说了!”红萼急道:“让我们公主缓缓!”
于是在新平公主走到正厅坐下前,三人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新平走到正厅,缓了缓后耳朵又听清声音了,眼睛也能视物了,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事了。
苏安的事现在还没个定论,一切都由回转的余地。
他要再问问江泓石还有没有别的有关苏安的消息。
新平公主这才坐下来,却觉得头晕目眩,悬在半空的心脏更是摔倒了底,吧嗒一声变成了碎片。
他压根没有好转。
“苏安……”
“苏安……”
新平公主看正厅中的那幅西北画,喘不过气来。
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后悔,自己说什么都不该让苏安去西北的。
新平公主带着恨意的目光落在旁边的江泓石身上。
都怪江泓石!
新平公主盯着江泓石,语气堪称怨毒:“我那么好的苏安,那么那么好的苏安,在西北下落不明,江泓石你当初说的什么,你说苏安不会出事的!”
江泓石失魂落魄地坐着,就这样听着新平公主发泄着满腔愤恨。
良久后,江泓石才沉声道:“人心险恶,苏安这一次失踪也许不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这次失踪,是有人害苏安……”
“苏安一个监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追敌?而且他只带了一千余人,深入祁连山内部。
我特意问了,当时突厥军队夜袭桓军军营时一共带了三千人,战败后仓皇撤退也有两千多人,而且是两千多的精锐。苏安这边的一千人,实在是势单力薄。”
新平公主垂下眼,手指敲了敲桌面:“路查南还是林闻密?”
江泓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说起来,倒像是是林闻密,他同苏安一起领兵追敌,可是却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说不定是他害了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