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公主还在梳洗,不能见客,你是男子,该等在殿外才是。”红萼快步跑到江泓石面前,伸手拦住他。
江泓石盯着红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可怕: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和我装吗?”
“红萼,让江大人进来。”
殿内传来新平公主的声音。
……
苏安这一病便病了大半个月。
这半月内,江泓石时时来,总是握着苏安的手,眼中忧愁万分。
他给苏安请了不少郎中,郎中们都只说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郎中摇头道:“我开服清心的方子,先喝喝看吧。”
江泓石则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不要让生人轻易接触苏安,尤其是宫里的人。这些日子若我不在,劳烦姨父姨母操些心,把外人挡到服外。”
这半月来,苏安偶尔会短暂清醒,嘴里会念叨着什么要出家,很快便又长久睡了过去。
直到某一日,一辆马车停在苏府门前。
“这是宫里的马车。”苏父轻声对苏母说,“你看着车轮,酸枝木,双轴承,这是宫里的手艺。”
“宫里的贵人回来苏府,是不是乘风要升了?”苏母小声道。
“我看是”苏父捋了捋胡子,笑眯了眼:“本来还指望苏安嫁到江家,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我们苏家还是得指望乘风。”
马车上走下来一位美貌的妙龄女子,身姿窈窕。
紧接着跟随女子下来的是个小太监,身量格外高挑,只是低垂着眼睛,看着很是腼腆。
女子直直迎着苏父苏母走来。
因着是位姑娘家,苏母往前走了一步,苏父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苏母年纪其实已经不大了,但也是美人迟暮,笑起来格外柔和:
“姑娘是……”
红萼抬头:“我是新平公主的侍女,公主听说苏侍卫病了,担心得日夜难眠,所以才特意派我来”
“小木子”红萼喊了一声,她身后的太监立刻把手中的木盒往前递。
“这是公主为苏安准备的慰问礼。”
苏母打开,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大,又立刻合上。
这里面是满盒的金瓜子和金叶子。
“这……也太……”苏母忙用手帕捂住嘴:“公主的大礼苏安担待不起。”
苏父站在苏母的不远处,苏母打开盒子时,里面的金光太盛,同样闪到了苏父的眼睛。
“苏侍卫在缙云殿事事尽心,公主很喜欢他。这些东西,都是苏安应得的,也是您两老……”
红萼语气加重,特意亲自握住苏母的手,教她亲自接过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