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泓石到了侍卫处后,却发现是一处空无一人。
难道今日不是苏安巡夜吗?还是说有人替了苏恩的值夜?
江泓石思索道。
可苏安的常服仍旧在侍卫处好好挂着,他总不可能直接穿着牵牛卫的服饰便出了宫吧?
或许是巡夜还没结束,路上有事耽搁了?
江泓石索性在侍卫处坐下来,准备等苏安回来。
他今日接待契丹使臣又草拟好几道圣旨,被公主推到了水里,又去换了衣服,心里还总记挂着自己和苏安的婚事。
他实在太累,望着窗边的夜色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江泓石醒来的时,窗外已经黑夜转为白天,苏安竟一夜未归。
苏安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白天,但他一睁眼,见到的不是侍卫处,而是缙云殿的淡紫色床帐。
这是哪里?
苏安不由自主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头痛欲裂。
他想要坐起身,强挣着两次要起身,却两次都滑回床上。
他浑身酸软无力,尤其是大腿内侧,总感觉在抽筋。
他这是怎么了?
还没有等苏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阵微弱的哭声便传到苏安耳中。
苏安寻声望去,却发现那是新平公主,仅仅穿着一层里衣的新平公主,她正在低头垂泪。
这实在是太失礼了,苏安立刻把视线移开。
可新平公主似乎不愿意让苏恩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她往前走了两步,抓住苏安的手臂。
苏安只觉得手臂一痛,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全是各种淤青,指印,甚至有些地方还泛了紫。
而新平公主的手腕上还有一枚鲜艳的吻痕。
苏安头脑嗡的一声,刚睡醒的昏沉迟钝瞬间消失不见。
公主和他……
他和公主……
昨天晚上……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苏恩立刻强忍着痛爬下床,可是到床下却摔了个踉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酸麻,他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草草穿上。
苏安没察觉到,在自己这样狼狈地穿衣服时,公主已经停了哭声,目光幽深地盯着苏安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青紫。
等苏安抬头望向公主,新平公主又立刻挤出了两滴泪。
“苏大人,你说怎么办啊?昨天晚上……新平和苏大人……呜呜……”
脸上流了两滴泪后,公主只是呜咽,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