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进宁湖水了?”
周书怡问。
许南音骤然听到她语出惊人,寸头男解释:“不是在内涵您,她对外人都这样。”
宋廷川也是才得知这件事。
展上有人传出来的消息,许南音想截胡他大哥的东西,把他大哥得罪得不轻。
宋廷川报了餐厅和地点:“带句话而已,你就说,她的救命恩人要请她叙旧,还有一样东西带给她。”
周书怡挂断电话,斟酌半晌,开口:“你的救命恩人想请你吃饭叙旧,还带了东西给你。”
许南音愣了下,“是宋廷川?”
她眉心轻轻蹙起,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东西,除了那些年的礼物,和那份蝴蝶标本。
轮到周书怡惊讶:“他说真的?他还救过你?”
许南音模糊点头。
周书怡不解,弟弟救过人,看起来还对人有意思,怎么人和哥哥走到一起了?
这兄弟俩关系不好,人尽皆知。
“这样,许小姐。”
她目光炯炯,“你跟我说这个故事,胸针我不要了。”
许南音:?
她拨了下胸针的流苏,水滴形的珍珠在她指上留下冰润的触感,似透进心底。
“可是,”许南音唇边漾着无辜的笑,“你要不要,都不影响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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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川的邀约是许南音没料到的。
去港城这么多年,她对宁城很多事都没记忆,唯独那件事一直藏在心底。
从第一次来宁城到退婚后再来,许南音和宋廷川都没什么过多的交集,甚至连话都好像没说几句。
叙什么旧?
许南音在所难免念起自己的渴肤症,她当初一度怀疑是在山上迷路后患上的,因为被救时对方给自己强烈至极的安全感,以及他们当时的亲密。
如果能与本人结束这件事,或许,这渴肤症不会再那样日益严重,乃至自愈了呢。
宋廷川约的时间在今晚七点,在一家西餐厅,现在才四点,时间还早。
回到会客室里,周书怡将精心存放在微雕盒里的胸针放在周其昌面前的桌上。
许南音坐到宋怀序旁边,掩住唇,小声告诉他:“我看了,没人调包。”
宋怀序慢条斯理地给她倒了一小杯茶,闻言,指尖停在白瓷的杯壁上。
这要是有人敢调包,那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