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白色冰糖被塞进嘴里,她牙齿轻轻咬上,抿住唇,想吞进去。
男人的两指还未退离,略带薄茧,冰糖不冰但也是凉的,他是热的。
一瞬间让许南音重回不久前。
好在下一刻,宋怀序就收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发现有几分粘腻,是她之前喝时残留的姜茶水。
她很乖巧,也很听话。
他凝了几秒,看那颗冰糖消失在她的口中。
“这个不苦的。”
许南音没发现他的眼神。
“不怕苦?”
他问。
“我以前喝的中药比这个苦多了。”
她嗯了声,“不过有甜肯定比苦的好呀。”
进了卧室,茶盅被随手放在桌上。
有女佣人上来取走她湿透的衣服,说烘干结束后会再送上来。
宋怀序扫了眼,“没吹干?”
许南音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的头发。
她有常用的方子,加上精心保养,头发很厚,吹起来很麻烦,在家里都是阿栗帮她。
“要好久的,很麻烦。”
她摇了摇头,那头微卷的黑色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像海藻一样荡开。
宋怀序皱了下眉,带着她去了洗手台处。
许南音还有点惊讶,看他抓起吹风机,才知道他要帮她,但她习惯了别人的服务,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她现在不想被固定在这里,“我不要。”
宋怀序掀眼,“现在又不要了。”
许南音听出他在说泳池那时候的事,“那你之前怎么不拒绝我?”
宋怀序似笑非笑看她,“你说你走得辛苦,让我不要拒绝你。”
“……”许南音纠正:“我是让你不要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两件事。”
“许小姐,你的表述有歧义。”
身后嗓音低沉。
许南音无言以对,软声:“不吹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