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绝望地在床上力挽狂澜,扯着嗓子冲门外喊:“我不知道我家体温计放哪了,你去你家拿。”
陈砚川动作再快上下楼也要两三分钟,这个时间虽然不够他冲个澡,但换条裤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换条裤子他至少可以见人了,而不是像先这样被迫在床上做木乃伊,热得冒汗又脸红。
“不用,我知道。”
陈砚川淡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就没指望你,你那脑子只知道吃的放在哪。”
“……”
靠。
太熟了也麻烦,揭短跟呼吸一样简单。
不到一分钟,陈砚川就拿着体温计回来了。
他家没有体温枪,只有电子体温计,
陈砚川从盒子里取出体温计,递给林亦:“拿去,夹着。”
林亦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接过体温计。
手心都是汗,滑得很,他差点没拿稳。
湿润的指腹蹭到陈砚川的手,他低头瞥过来,很不理解:“都捂一手汗了还裹着?”
林亦按了下。体温计开关,将有金属探头那一端夹在腋下。
他有意曲解陈砚川的话,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眼睛:“干嘛,嫌弃我?”
“不敢。”陈砚川淡声说,“对古埃及文物只有尊敬。”
林亦:“……”
损货一个。
一天天的,舔一下自己的嘴能给毒死。
半分钟左右,体温计响起蜂鸣音。
林亦掏出来一看,36。5℃。
“看吧,就说没发烧。”林亦递给陈砚川看。
陈砚川接过,看了之后说:“还是不能大意。”
“你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外面在下雨,墓园那边更冷,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舒服本来就是借口,林亦被陈砚川的体贴搞得怪愧疚,忙说:“我哪有那么娇气,一起去,我现在就起床。”
陈砚川顿了顿,没再劝他,只是叮嘱他:“那你多穿点。”
“好。”
几秒过去,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动。
“不是要起床?”陈砚川奇怪地问他。
林亦反问回去:“你盯着我,我怎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