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脑袋,呶嚅着嘴唇,颤声道:"在……侯……爷您的驾前,哪有小人的座儿"右手攥的死紧,显得异常之局促。
玉柱亲自出面接待吴贵,不过是给晴雯面子罢了。
礼数尽到了,玉柱便起了身,扭头对晴雯说:"我还要去见客。嗯,你表兄头次登门来瞧你,再怎么说,也要留他在府里用了午膳,再家去吧"
晴雯甜甜的一笑,说:"爷,您就放心的去外头见客吧。"秋波流转间,别有一番摄魄的风情。
玉柱抑制住心里痒的小异样,迈开四方步,径直走了。
外书房里,周荃陪着十几个玉柱一手提拔的标统和管带,正聚在火盆边,一边吃茶磕瓜子,一边闲聊。
"玉帅到!"
随着吴江的一声低喝,室内的众人,为啥瞬间崩了盘
不就是把心腹部下们,都当成了奴才,毫不顾忌场合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么
最诡异的是,当时的韩复榘,都已经是一军之长了。
冯焕章居然在开军事会议的时候,当众勒令韩复榘,给老子跪到大门口去。
结果,对手只给了点钱,又许了山东的地盘,轻而易举的就把韩复榘收买了过去。
吕武和马青方对视了一眼,唉,没办法,谁叫他们两个追随玉柱的资历,远不如牛泰呢
再羡慕,也是白羡慕。
机缘和知遇,这玩意儿,可遇而不可求!
一直在暗中的周荃,已经注意到了,吕武和马青方的暗中互动。
唉,人生之际遇,实在是难料。
如果不是和玉柱成了乡试同年,周荃现在肯定还在宁古塔那苦寒之地,苦熬着。
所谓的流放宁古塔,予披甲人为奴!
别看仅仅十余字的惩罚而已,其中的血泪斑斑,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只因站错了队而已,原本可以呼风唤雨的周家,从高高在上的官宦之家,一夕之间,跌入地狱。
如果不是玉柱暗中照应着,周荃家里的年轻女人们,上到周荃的正室夫人,下到小丫头,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丢失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