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外婆,在她跟前去世。
就连谢卿淮都离她远去。
整整三年,她都没听到谢卿淮当初承诺要说的话。
她似乎被偷走了三年。
这三年来浑浑噩噩。
她恍若被系在悬崖边上,绳子摇摇欲坠。
只要风吹一吹,她就会无止境地掉下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坠落的那一瞬间,有人回来,又拉住了她。
好几个月后,宋酥酥突然回想起这件事。
她从老宅房间的书桌里翻出字条。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字条仍被规规整整叠着,夹在笔记本当中,没留下半点岁月痕迹。
她兴冲冲跑到谢卿淮跟前,熟练地坐到他怀中,眼睛亮亮:“谢卿淮,你那时候说毕业再说,到底再说什么呀?”
谢卿淮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圈住她,慢条斯理地将纸条扔远点:“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不信。”
一个记忆力超群,几乎过目不忘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
宋酥酥试图提醒他,“就是那时候我问你是不是在躲着我,你说毕业再说,那是什么呀。”
“哦,那个呀。”
他拖长语调,懒洋洋地,“我是想说,你睡得太晚了,等毕业了要早点睡。”
“”
一听就是胡扯。
宋酥酥不满地皱起眉头,胳膊抱在胸前,“骗子,大骗子。”
她白白嫩嫩的,脸上软肉手感格外好。
谢卿淮忍不住亲了亲她,眼底染上点纵容笑意:“我们酥酥真是长大了,都不容易上当了。”
“我以前也不容易上当呀。”
“是吗?那我家小宝真厉害。”
夸人都夸得这么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