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心中自然不甘愿吃下这闷亏,尤其还是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如此嘲笑。于是他怒目圆睁,瞪着对方吼道:“臭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快快报上家门!我们赵家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
听到这话,叶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小厮,缓缓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件事情,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说着,他手中的剑再次指向了那小厮。
“哼,交代?你以为你拿着一把破剑就能吓唬住我们吗?告诉你,这里可是我们赵家的地盘,你别太嚣张了!”那小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赵少爷和受伤的护卫,又看了看叶尘,然后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把少爷带回去疗伤,其他人跟我来。”说罢,他带着一群侍卫朝着叶尘走去。
看到这名中年男子出现,那小厮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连忙迎上去说道:“王管家,您来了。这个臭小子打伤了我们家少爷,还辱骂我们赵家,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哦?是吗?”那名中年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叶尘,然后问道:“年轻人,你为何要打伤我们家少爷?”
叶尘冷冷一笑,说道:“哼,你们家少爷强抢民女,还想杀人灭口,难道不该打吗?”
“什么?”那名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转头看向那小厮。那小厮见状,急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原来是这样……”那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叶尘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代表赵家向你道歉。不过,此事毕竟涉及到我们赵家的声誉,还请公子随我回府一趟,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尘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王管家是否可信,但如果就这样放他们走,恐怕也难以解决问题。思索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仅凭你?”蓝望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同时发出一阵冷哼。心想自己已经逗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念头至此,只见他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并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令牌正面赫然雕刻着“巡案司”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格外醒目。
“放肆!竟敢对指挥使大人无礼,还不快跪下!”西河猛然断喝一声,眼神凌厉如刀,声音犹如惊雷般响彻四周。
然而那小厮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满脸狐疑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轻蔑与鄙夷之色。“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就凭你这副小屁孩模样,也能当上官?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不成?”接着他又呸了一口,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指挥使,去他娘的指挥使!”
蓝望舒见状,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迈步向前,径直走到小厮跟前,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是狠狠一脚踹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小厮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门板之上。
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小厮们瞬间变得如同被惊扰的寒鸦一般,悄然无声,纷纷惊慌失措地丢下手中紧握着的棍棒,如捣蒜般跪倒在地。
"竟然是巡案司的大人驾临!小人们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真面目啊!恳请大人高抬贵手,饶恕我们这些无知之徒吧!"
领头的小厮惊恐万状地求饶道。
蓝望舒一脸肃穆,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声色俱厉地下达指令:"休要啰嗦!立刻去将赵兴业给我唤出来!"
小厮们哪敢有丝毫耽搁,连滚带爬地匆忙跑进内院传达消息。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出,此人正是赵兴业。当他望见门外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时,心头不禁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
他深施一礼,拱手作揖,嘴角含笑地询问道:"敢问这位大人看着似乎颇为陌生,莫非是哪位世家贵族的公子爷不成?不知阁下寻到鄙人这里所为何事呢?"
蓝望舒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赵兴业来,只见那少年面庞之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慌乱与局促,看上去倒是颇为坦然磊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如此年纪轻轻之人,其心理素质怎会如此之好?
“有人指控你与此次勋阳书院的两名学子失踪一案有所关联,本巡案司奉圣上旨意特来调查此事。”西河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望舒,见对方微微颔首后,便顺口回应起眼前的赵兴业来。
听到这话,赵兴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只是其眼眸之中仍难掩一抹怒色:“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言!赵某对那所谓的失踪案压根儿就一无所知啊,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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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赵兴业的狡辩,蓝望舒却并未有丝毫动容,她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真相一般。
“究竟是或不是,待本官将此案彻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来人呐,先把此人给本官带回衙门候审!”蓝望舒显然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毕竟多拖延一刻,蓝洛尘和李寅二人的处境便会多一分危险。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人先行扣押回去,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