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不是沢田奈奈。
沢田奈奈应该是不会把自己抱到阳台,再沉默地晒太阳的。
“伽马先生。”望月秋彦说,“您知道我为什么需要他保持冷静吗?”
伽马笑了笑:“事到如今,您应该也已经弄清十年后的狱寺君对您的感情了吧?”
“我不想知道。”望月秋彦看了眼昨天巴吉尔交给他的匣子,“我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昨天从老师那里问到了答案。”
“母亲”说过,她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儿子。
会弹钢琴,和她一样有着一头银发,她很爱他爸爸,也很爱“■■”,如果有一天,她的病能痊愈——
【“卡洛。”】
“母亲”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们就当一家人吧。”】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年龄,特征,长大的地方——所有都对得上。
望月秋彦忘记的那个名字,现在想起来,可能的确是狱寺隼人原本的意大利名。
“虽然都说点燃火炎的是觉悟,但实际上,能在短时间内最大程度地增强火炎强度的,是愤怒才对。”
看着远处的少年渐渐在战斗中力不从心,望月秋彦提高音调。
“狱寺隼人!你一直以来,都认为是你父亲害死的你母亲,不是吗!”
生下了狱寺,剥夺了对方作为钢琴家的前途,从小将他带离母亲身边,又不与她结婚,每年只有一次见到的机会,令那个美丽的女人连着车子一同坠落山崖。
狱寺隼人扭头,怔愣地对上望月秋彦的眼睛。
“不是那样的。”望月秋彦说,“你的母亲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一直拒绝了你父亲的求婚,也远离了你。”
“你的父亲一直在给她写信。坠落山崖不是黑手党动的手脚,是因为她在车上发了病。”
“你所憎恨的父亲,你所憎恨的姐姐,所有人都在保护无法接受事实,离家出走的你。”
狱寺隼人的嘴唇动了动:“你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也是那么认为的。”望月秋彦坦然地笑了笑,“我以为是你父亲害死的她,所以成为杀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为她复仇。”
然后,他就翻到了那些信。
字字句句,全是让那位美丽的女性打起精神,再努力多活一天。
一天就好,他一定会找到治好她疾病的办法。
“说来也好笑。”
狱寺隼人听到望月秋彦这样说。
“不管是母亲在的时候,还是母亲不在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成为家人了。”
“我讨厌你。”
当初和十年后的狱寺隼人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