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野头垂得更低:“是,属下谨记。”
傅青隐偏头,看茶盏中一片起伏的嫩芽,缓声道:“吩咐下去,把齐牧白要把虞氏接进京的消息,告知金豹豹。”
“是。”
……
余笙笙收住笔,轻吐一口气。
最后一处,修复完成。
金豹豹趴在窗台上往里看:“小姐,修好了?”
“嗯,”余笙笙点头,“今天正好第九日,没有超出答应宋掌柜的日期,不算失约。”
“那我去备车,给他送去?”
余笙笙略一思索:“我就不去了,此画重要,我一出去目标太大,二公子已经知道这家店,尽量小心为上,别人家帮了我,我倒给人家惹去麻烦。”
金豹豹心说,宋掌柜才不怕麻烦,给他惹点麻烦才好,谁叫他骗人。
“行,那我一人去,小姐放心,画保证送到,银票保证取回。”
余笙笙把画装好:“换点散碎银子,你挑着喜欢吃的零嘴,买几样,给周嬷嬷买二斤枣泥糕,再……”
“再买点杏仁酥。”
吴奶奶喜欢的。
金豹豹把画背好:“是,小姐放心,我保证办好。”
金豹豹去了,余笙笙收拾书桌,看到架子上的盒子,取下来打开看。
自从那日得了赏赐,还没有打开看过。
打开细看,不禁惊叹一声,确实是好东西,难怪陆星湛走的时候叮嘱她,不要被别人抢了去,这东西让哪个文人墨客瞧见,都得生出想据为己有的心思。
余笙笙有点后悔,早知如此贵重,那会儿得想个理由推脱掉。
苏砚书的话说得不好听,但的确是事实,贵妃与皇后势如水火,她上前接受贵妃赏赐的白布,这回又是文房四宝,在皇后看来,这就是站队和挑衅。
余笙笙合上盖子,暗想着也不知道贵妃会什么时候让她继续画画像,到时候得找个机会,不能明说,说得婉转些,总是可以的。
她无意卷入任何争斗,也不想站任何队。
要说目前最想做的,那就是为吴奶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