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大的手在僵硬了足足半分钟后,捉住了他的指尖。
他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百倍的迟钝,“……不是这样开的。”
扑朔在敏感耳边的吐息让人麻了一瞬,声音带给人的冲击在近乎失去视觉的黑暗中达到巅峰。
林屿霁觉得自己的声音还算平静:“谢老师,我没有用过这样的腰带。”
谁知道腰带还能设计的花里胡哨不知所云,半天找不到开的地方?
少年音色一如往常,清冽的泉被石子堵了路,压着一份不自觉的恼,音调也随之压低,正色直言的口吻放在当下,有说不出来的微妙。
“啪嗒”一声轻响。
摸索了半天的扣子被轻易揭开。
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有布料和皮带摩擦的细微响动。
人在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会成倍的发挥作用,思维完全聚集于这样模糊不清的声响时,脑海中会有格外多的联想画面,补充这贫瘠的视觉感观。
难以置信他印象中严谨、肃穆、庄重集于一身的谢教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样带有浓重的欲、低俗的情、恶劣冲动的行为。
林屿霁默了默。
眼前的漆黑将那一层遮羞布一齐掀开。
谢知聿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自己以这样卑劣的方式,拙劣的借口,放荡的行为向他坦露自己的欲望。
他看不清林屿霁的脸、看不清林屿霁的表情,看不清林屿霁的眼神,也发现不了他此时此刻任何的评判。
如似沉溺于美好幻想的困兽,一遍又一遍地被驯化,心甘情愿地沦为没有自尊的主人的奴隶。
他甚至希望时间门永远停驻于此时此刻。
少年没有旁人,只有他这一个,哪怕是短暂的来自友情的安抚,他也可以借口揽他入怀,假装自己拥有他的一切,包括身与心。
他听不到少年的心跳,身边只有自己紊乱的心脏跳动频率,失衡失控的自己像是个破烂的玩具,任由少年掌控。
男人扶在少年纤细腰后的手无声收紧,黑暗遮掩了青筋轧结的手背,身下强烈的反应与他平静的站姿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垂下眼皮,克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视线在摸索中似乎发现了很久以前男生细嫩的脖颈处留下的咬痕。
微硬的发随着他垂下贴近的脑袋有意无意地剐蹭着男生敏感娇弱的侧颈肌理,喷薄的呼吸探索着旧有的痕迹,最后几番寻觅,找到来处。
和以往其他人的靠近不同。
男人柔软的唇贴上的同时,林屿霁听到了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颈部是大动脉存在的地方,人体另外一处脆弱之地。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