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很直白地问:“这里就是单纯洗澡吧?行周公之礼还是要回末央宫对吧?”
顾长萧:……
他不忍了,直接问了出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岁岁误会的事?”
“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岁岁说话带刺,不像之前对我那样亲近。还是说,岁岁不喜欢这个婚礼?”
锦岁泼水玩花,也不看他,冷声道:“我就是太紧张了,毕竟我又没经验,听嬷嬷授课总觉得没学好,不像陛下经验丰富。”
顾长萧怔了怔,岁岁说的是学宫规吗?
他忙安慰道:“我们不同嘛,我打小就学,岁岁你只是最近才学,慢一点也无妨,反正若有人敢嘲笑你,我替你教训他们!”
锦岁直接瞪着他,知道你们古代男子早熟,但你也太早了吧?从小就开始学?影响发育啊!
顾长萧被她的表情弄懵了,赶紧道:“岁岁要是不喜欢学,我们不学就是,反正我就喜欢你本来的样子,那些规矩不学也罢!”
“规矩?”
“岁岁说的不是跟嬷嬷学宫规?我早就跟礼部嬷嬷说过,你不想学不可勉强,是不是她们以老卖老硬让你学?”
不应该啊,按岁岁的性格,天下谁能强迫她?
锦岁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轻咳一声,继续泼水:“我说的不是宫规,是那个。”
“哪个?”
“别跟我装傻,嬷嬷都告诉我了,你们皇室子弟十四、五岁就安排引教宫女,教导夫妻敦伦之事。
哼,教导你的宫女可在后宫?陛下学得怎么样?先说明,我是没经验,今晚要是让陛下觉得不舒服,你多担待。”
顾长萧先是诧异地看着她,继续眼睛如璀璨的星光一样笑了起来,先是低声闷笑,接着哈哈大笑。
笑得锦岁恼羞成怒,拿水泼他:
“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你还想娶个有经验的皇后?”
顾长萧握住她的手腕,可算明白她今天为什么一直跟带了刺一样。
“原来岁岁是在吃醋!”
锦岁上脚踹他:“才不是吃醋!是恶心!”
顾长萧自说自话:“一直以来都是我吃醋,北疆有个想把岁岁关在神宫的巴特尔王,燕州还有个让岁岁赠诗又赠年礼的知已。
我心中的酸涩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谁让我要娶的姑娘是天下最好的姑娘,被别的男人惦记应该理解。
如今听到岁岁为我吃醋,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