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推他用了太多力。
她自我安慰。
没关系的。
下车就好了。
赵曦亭沉沉笑起来,起身,春风似水地盯着她瞧,见她缩在角落里,比刚上车抗拒他更甚,笑意淡下去。
“下次没这么轻易。”
他们刚才的动静不小。
倒也不是多大噪声,只不过车里安静,拉扯又暧昧,司机不聋,往常他们说话,他还敢看一眼后视镜,刚才是连一点眼风都不敢带。
他方向盘都差点拿不住。
他给这祖宗开车这么多年,哪里见过他这副强人所难的样子。
平时不都是别人死皮赖脸贴上来,他瞧也不瞧。
今晚真是大开眼界。
到了学校。
赵曦亭让司机和门卫说了几句话,好心地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平时很少有车进来,不少人回头看。
孟秋下来的时候低着头,用头发挡了挡脸,她腿都是软的,等车子走后,她坐在后面花坛上冷静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上楼。
葛静庄看她脸色很不好,给她倒了杯热水,“不是出去吃饭吗,是不是风吹的,嘴唇都白了。”
“有人逼你喝酒?”
孟秋摇摇头,捧着热水喝了几口,浑身回暖了。
她看着宿舍明晃晃的灯,好像刚才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
赵曦亭是假的,夜色是假的,他那些为非作歹的话也是假的。
孟秋很少失眠,今天晚上她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手脚冰冷,像被什么缠住,捂也捂不暖。
她索性爬起来看史铁生的《病隙笔记》,心静了不少。
虽然不厚道。
但人遇上麻烦的事儿的时候更喜欢比较,看看比她惨的人什么活法,就有些许的安慰。
她记起有人说,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是啊。
都是小事。
后面几天,她为了不胡思乱想,将自己埋进课题里,回过神,发现林晔消失快一周了。
他前段时间有不回消息的先例,孟秋刚开始没有在意,但这次间隔的时间也太久了一些。
她便拨了几个视频过去,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