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对这只镯子有些珍爱。
后来它被拿来作展品,阮寻真常常看顾,也实在觉得它漂亮,翻来覆去欣赏。忘了哪一天起,她没再见过这只镯子。
她问其他同事,说是赵先生吩咐的,让他朋友取走了。
她以为是哪家博物馆要镯子充场面,又或是有研究需求,等用完了就回来了。
赵先生居然送给了这个小姑娘。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人家根本没想要,囫囵个送回来了。
阮寻真为什么笃定是赵先生“送”,因为袋子里还有其他私人物品。
阮寻真头一抬,再次悄没声观察起孟秋。
小姑娘年岁不太大,还是个学生。
她皮肤白,五官精致,样貌确实是个优势。
但赵先生的眼界和普通人没法比较,他见过的好东西多,自己也不差,长得漂亮只够了匹配他的最低门槛。
再说了,他要贪美色,早扎女人堆里去了,也不会到今天了身边还没个人。
他要的不是好看,而是顺眼。
非说面前的女孩子和别人不一样的一点。
她双腿笔直,站得很定,看着满目琳琅不卑不亢,眼睛黑白分明很坦荡,是个清净恬定的性子。
她应当读过许多书,有骨气,不贪,不畏惧。
阮寻真在赵先生手底下工作也有些年头了,她见过不少人,揣着心思想上位的不止一两个。
他连眼都没瞥一下。
她真真儿觉着孟秋这姑娘运气好。
只不过,小姑娘来面试那天,正好赵先生母亲给赵先生安排了个相亲对象。
当天她还因此闹了乌龙。
现在想想,有些事命中注定。
阮寻真在心里轻轻一叹。
赵先生这个人怎么说呢,是个硬性子,她现在感慨小姑娘运气好,可能也不一定。
特别是她要把东西全退还给他。
阮寻真神色比刚才还恭敬,拘着声儿,斟酌字句:“您送回来这些东西,赵先生知道吗?”
孟秋也怕牵连无辜,想了想说:“没关系,您先把东西收下,到时候我会和他解释。”
阮寻真两边都不敢得罪。
虽说赵先生是她的顶头上司,但假使一日孟秋真有机会在赵先生旁边吹枕旁风,记起仇来,她可不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