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酩瞬间垮起脸,连连摇头:“昨天晚上我同学就捞到一条大章鱼,它真的好——”
“好吃吧?”
“好凶!喷了我一脸墨。”
裴溪洄哈哈大笑。
两块个头不小的红薯下肚,陈乐酩才感觉到微饱,裴溪洄去给他拿雪梨茶解腻。
一早就泡好的,饭后喝正合适。
他问余醉和陈乐酩:“最近流感严重,你俩咳不咳?”
余醉说:“他有点咳。”
裴溪洄就端过来四杯茶:“昨天茶社出的新茶,尝尝。”
陈乐酩注意到自己的茶里比余醉的多了一颗黑乎乎的杨梅一样的球:“这是什么?”
裴溪洄神秘兮兮的:“吃了再告诉你。”
他把另一杯带球的茶端给靳寒,勺子舀起那颗球喂到靳寒嘴边。
靳寒张嘴吃了眉头皱起老高:“怎么和止咳糖浆一个味?”
裴溪洄赶紧又给他舀一勺带甜味的茶水:“我请的大师傅研究的药果,你昨晚咳了好几声,把这个吃了明天保准好。”
旁边陈乐酩见状,鬼鬼祟祟地把马上要入嘴的黑球藏回茶水里。
他最怕苦,宁愿咳嗽都不要吃。
一抬头就和余醉黑黢黢的眼神对上。
“你多大了?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因为药苦就藏起来。”
“……”陈乐酩撇撇嘴,咬牙吞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余醉和靳寒都没怎么说话,自顾自喝酒。
他们是能一句话不说但自然又放松地坐很久的那种关系。
饭局到这里就该散场了,但陈乐酩意犹未尽,多申请了半小时,想和新朋友一起把乐高城堡的秋千部分拼好。
这乐高是真的大,每个零件都是和现实中盖房子的建材一比一复刻的,茶几根本摆不下,余醉和靳寒就把茶几撤掉,让他们在地毯上拼。
两个小的东倒西歪地瘫在地毯上,两个哥姿势端正地坐在他们两边的沙发上。
陈乐酩注意到拼乐高时,靳寒的手一直放在裴溪洄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他手很大,裴溪洄脖子细。
手指圈起来能把那截脖颈全部掐住。
那么要紧的部位,有最脆弱的血管,被人这样用掌心整个掐住,会有种被扼住咽喉的恐惧感。
而且他的动作,说揉也不是揉,掐也不是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