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这孩子这般烈性,”
沈二夫人垂泪道?,“那玉珠县主本来就——何苦跟她一般见识。”
沈胭娇心里酸涩难言,安抚了沈二夫人几句,急着过来找阿柳。
阿柳一见她,眼眶倏地一红。
“想哭便哭罢,”
沈胭娇泪水落下来,“何必忍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可——”
可这谁也没想到啊。
“肃郡王府欺人太甚,”
沈晏柏跺脚道?,“当我们沈家无人了不成?”
好好的沈家四少夫人,竟能被逼得当场自尽。
他?们沈家若是咽了这一口?气,那日后在京城还混不混了?
“先办丧事,”
沈晏松沉声道?,“伯父,父亲和叔父他?们,自然会将这事上奏官家——眼下还是先办了丧事。”
事项太多,一步一步来。
况且宝悦被逼自尽,当时宴席中亲眼目睹的人多得是……这是肃郡王王府怎么都狡辩不了的事实。
沈晏松安排好事项,又和顾南章等人去了旁边厢房里说话。
沈晏柳守在灵前,一点?一点?往火盆里添着纸钱,一句话也不说。
沈胭娇心疼地陪在弟弟身旁。
这时,顾南章来寻沈胭娇。
将沈胭娇叫到一旁,低声将和离书的事情跟她略略说了。
沈胭娇睁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偷和离书的,竟然真?是宝悦。
“和离书已?经拿回,”
顾南章低声道?,“宝悦伪造了一个假的。”
宝悦这么做,不仅省了他?们许多事,她在肃郡王王府这一死,加上肃郡王拿着假和离书“毁谤”大臣的事……
两桩事加一起?,这肃郡王一拨人,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