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盯死了安国公,让他无所遁形、无处可逃,总有一天,祖父和爹能将他斩于马下,哼!
见女儿恢复了生气和信心,乔氏也放下了心,跟着高兴起来。
一个是小闺女说的有道理,这次已经重击了郑首辅、安国伯和他们的利益集团,另一个是这孩子会自我调节,不会一直被坏情绪包裹着,以后她遇到了不好的事儿,也会自己想办法变得开心积极起来的。
作为母亲,她不怕孩子遇到难事,这是避免不了的,就怕她过不去那些坎儿。
吃完瓜,江遐年醒来后,美美地吃了一顿早膳,心情也就恢复过来了。
过了两日,舅舅们和二哥江寻年一起,也从云开书院赶回来了。
乔氏在门口接到了满身雪的儿子,有些心疼道:“既然开年就要准备下场考试了,这个年不回来也使得。”
江寻年虽满身风雪,但看着长高了一些,脸上也是喜悦和开心,道:“娘,我想你们了,想妹妹了。”
乔氏一下子就心软了,想着他这一年在外不容易,也心疼起来,道:“那赶紧去暖一暖,放松放松,再看你妹妹去。”
江寻年点了点头,大步进了府里。
他已经从家书中,知道了福京发生的大事,也猜到了这些事儿,绝对与自家妹妹脱不开干系,所以他想知道自家妹妹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江寻年的归家,让大房一家更加开心热闹了,江玉容带着蒋雅和两个儿子都过来凑热闹。
待去外婆家时,江寻年和徐庭珂也算是故人重逢,两人是云开书院的同窗,如今徐庭珂要娶表姐蒋雅,这关系又亲近了一层。
乔老爷子对二人的功课都考较了一番,觉得明年二月开始的会试、府试和院试都没有问题。
想到自家后辈中,有两个年轻儿郎要踏入这仕途,乔老爷子就万分高兴,一个高兴就喝得醉醺醺的了,拉着徐庭珂和江寻年,唠叨他们两个要好好考,连自家几个儿子都扔到了一边了,这让二舅乔幼安和三舅乔康安都松了口气。
他们要参加考试,压力最大的反而是乔老爷子。
正当乔家一家儿女团聚,孙辈大多一起热闹的时候,侯府的人急急忙忙地来了:“大爷!大夫人!宫中派人来传旨了!”
大家一惊,这临近过年了,宫中来传什么旨?
江玉成和乔氏忙带着儿女们赶回家,就遇到了穿着紫衣的太监,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一般是宫中的大太监,是一宫的管事太监了。
等看清了来人,乔氏才松了口气,低声道:“莫慌,这位是皇后娘娘昭阳宫的大太监,张裕华,大约是来给皇后娘娘传旨的。”
听说是皇后,一家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被这情形给逗笑了。
听多了妹妹念叨漂亮皇后,大家心里不由自主的,就十分亲近皇后了。
一家人下了马车,正要跪下接旨,太监张裕华就虚扶了一把道:“诶!皇后娘娘有旨,诸位不用跪下,只需站着接旨就好。”
一家人忙从善如流地按照年龄恭敬站好,张裕华立即提起嗓子:“皇后娘娘有旨!大年二十九宫宴时,威远侯府江玉成携妻子乔茹馨、次子江寻年、长女江巧年、三子江达年、幼女江遐年入宫赴宴!”
太监口头传旨,所用的发声方式与腔调十分独特,是从丹田中发出来的,所以声音具有威严,且十分具有穿透力。
一家人齐齐行礼道:“臣等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谢恩后,江玉成一边递给张裕华一个红色的袋子,一边问道:“不知道娘娘还有没有其他嘱咐?”
张裕华捏了捏那袋子,感觉内容不算过分,就放心地收了,道:“娘娘只道是邀请您一家去热闹,免得威远侯一人在席间孤单。”
江玉成立即领悟,皇后这是一种示好,没有别的意思。
江玉成再次谢过,张裕华就带着小太监们回宫去了。
能入宫赴宴这事,令几个孩子都十分高兴,江遐年已经在心中开始欢呼了:【芜湖~~宫宴~~福京的权贵会悉数到场,到时候我就是瓜田最快乐的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