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注定不一样,有什么长手长脚的人爬上了大的床,熟稔地贴在他的背后。
郁绥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声音都变调了:“商诀,你爬上我的床干什么?!”
被喊到名字的人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变本加厉地贴上了他的腰,语气自然:“最近太冷了,两个人总归更暖和一点。”
郁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你可以多盖两层被子,不就不冷了吗。”
商诀往下蹭了蹭,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情绪有些低迷:“还是会很冷,我怕我晚上会梦到小时候……梦到被他们抛弃的日子……”
郁绥不动了,毕竟是他非要告诉商诀商老爷子的事情的。
他色厉内荏,把商诀往旁边推:“一起睡就一起睡,你离我远一点。”
商诀很配合地往后退了一点,和郁绥隔开一段距离,郁绥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商诀翻了个身,很是失落地喃语:“小时候,他们都会抱着商佑和他一起睡,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偷偷看他们幸福。”
郁绥:“……”
商诀这话,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郁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在装可怜。
但谁叫这是他男朋友。
郁绥咬牙,把人扯了回来,很不耐烦道:“抱吧抱吧,这回能睡了吧。”
商诀的手缠上他的腰,心满意足。
郁绥昏昏欲睡,即将进入梦乡,冷不丁地,商诀凑近他的耳畔低语:“绥绥,你喜欢吃巧克力吗?”
郁绥被他烦得要死,随口道:“喜欢,你要吃我给你买。”
商诀静了一会儿,又问:“那她们送给你的东西,你还会收吗?”
郁绥先前还不明白他大半夜在发什么疯,这回猛地反映了过来,商诀肯定是看见林晓安送给他的那一大包东西了。
晚上他把钱还了回去,外套给林晓安留着没什么用,可他忘了里边还有盒巧克力……要是没记错,巧克力底下还藏着一罐千纸鹤,还是他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郁绥清醒了不少,不耐烦道:“不收,也不会喜欢别人,只喜欢你一个人。商诀,你快点睡。”
商
诀不肯安宁,他又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郁绥腰侧的软肉,嗓音低沉:“真的只喜欢我一个人吗?但绥绥,我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在你身边,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以后还会有人喜欢你,还会有人和你表白,到时候,我怎么办?”
郁绥这回彻底清醒了,他转身对上商诀黑沉的眼睛,无奈道:“你不是说你不吃醋吗?”
商诀看着他,俯身咬了口郁绥的唇瓣:“不吃他们的,吃你的。”
郁绥感受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人,沉默了一瞬,问他:“……那你要怎么样?直接公开,崔喜军一个小时之后就能叫家长,给你上演一场经典大戏——棒打鸳鸯。”
他倒是不怕崔喜军,只是不可能任由崔喜军把宋朗华和魏颖叫过来看他笑话。
商诀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子,嗓音缱绻:“那我乖一点,不要名分,要点别的可以吧。”
郁绥被他蹭的脖子发麻,推拒不过,只好答应:“你要什么啊?”
商诀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满意足地提出要求:“我想和你穿情侣装。”
郁绥:“……”
情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