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很开心,换了条腿,倚在另一条上面,俨然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仿佛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虽然,鹤丹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薛均安不稀罕和她讲理,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何事非得要本宫亲自过来?”
“你的小算盘现在可能说出来给本宫听了?”
话里话外透着几分威严。
语毕,鹤丹嗤笑一声,而后半掩住唇,轻笑了好一会儿后,才悠然自得的看着薛均安,“皇后娘娘可真是性急。”
她扬了下下巴,示意薛均安朝对面看去,“您看那把带血的断剑可美?”
顺着女人视线望去,那里的的确确裱着一把断剑。
剑身裂痕诸多,碎裂如白骨成块。
然,与断剑的可怖截然不同,它的包装倒是无以伦比的精美。
薛均安鄙夷又带着几分不解,“你煞费苦心把本宫约见到这儿来,到底想说什么?”
“娘娘难道不觉得,这断剑上的血迹……与娘娘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何种联系吗?”鹤丹从床上一跃而下,站在薛均安和那把断剑之间的位置上,粲然一笑。
她饶有兴致打量着薛均安接下来的表情。
听完鹤丹的话,一瞬间,无数种可能性钻入薛均安脑中。
其中,最具可能的便是那一种。
薛均安几乎脱口而出,“是你用这把剑杀了家父?”
并没有预期之内的惊恐亦或者害怕。
唉。
鹤丹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果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即使是点到这个份儿上,居然还是临危不乱。
没能看到薛均安落魄颤抖的样子,鹤丹无趣的摇摇头,“不是哦,皇后娘娘。”
她走到断剑之前,朝薛均安歪头笑,“是陛下用这把剑杀了您的父亲哦。”
尾音落下,薛均安瞳孔放大,没有说话。
徐让欢?
……徐让欢?
好看的眉毛拧成深重的颜色,薛均安有些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吧?
徐让欢?
徐让欢最近除了跟她闹些小情绪外,再无任何越界之举,甚至,甚至他终止了饲养毒蛇,也不再执着于毁天灭地了。
徐让欢,不可能……吧?
沉浸在想象中,鹤丹朝她探了探头,又直起身子,笑着打断她,“娘娘,您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