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安演戏演到底,抬头,看向段尧,“这位姑娘是?”
这时候,徐让欢出现,“是我娘亲。”
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高瘦的阴影笼罩下来,盖住薛均安的身体。
女人包扎的手指停了停,抬头,与徐让欢四目相对。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纤细的身姿,也掩藏着几分薛均安看不明白的情绪。
相视片刻,薛均安转回头,继续为傅幼珍包扎伤口。
是啊。
这么说来,眼前女子确实和中年的傅幼珍有几分相似。
怎么当初就没看出来呢?
段尧看着徐让欢,徐让欢看着薛均安,薛均安看着傅幼珍。
几人各怀心事,其中要数段尧袒露的最为直白。
他大剌剌抓住徐让欢的手臂,用力摇晃,“太子殿下!您看到了吗?太子妃娘娘醒了!她终于醒了!”
语气乐的仿佛要开花。
徐让欢面无表情掰开段尧的手,“如此小事不必与我汇报。”
他慢慢将视线从薛均安身上转移到傅幼珍身上,装作毫不在意自己刚过门的妻子。
“娘亲,你可有事?”徐让欢看着傅幼珍。
“无妨。”傅幼珍回答,“你该问问安安可有事才对。”
徐让欢冷哼一声,这才重新看向薛均安,“夫人终于醒了?”
“妾身多谢太子殿下这几日的悉心照料。”薛均安说。
语毕,气氛寂了寂。
徐让欢抿了抿唇,“我可没照顾你。要谢就好好谢你的丫鬟春桃。”
说完,徐让欢不再看薛均安的眼睛,“是她整日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的。”
春桃愣住。
啊?
关奴婢何事?
太子殿下分明对太子妃在意得很,怎的如今太子妃醒了,反倒装作不在意了呢?
怪得很,委实怪得很。
看懂了徐让欢略带威胁的眼神,春桃连忙摆手,“太子妃娘娘不用客气的,照顾娘娘是春桃分内之事。”
薛均安不动声色观察着房内诡异的气氛,几秒后,笑看徐让欢,意味深长的说,“那便多谢春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