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她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想讨他欢心而已。
白皙掌心上,碧绿的软玉雕刻着绝伦的花纹,青色流苏顺着女人的手腕荡下来,在微风中显得格外清冷。
徐让欢看着腰佩,没说话。
到底过了多久?
五年?
十年?
久违的,他再次了解被人在意的感觉。
视线一寸寸掠过腰佩,最终停在薛均安埋着的脑袋上,徐让欢敛了敛眉。
她当真在意我?
真的喜欢我吗?
或许像我这样的人,也配拥有爱吗?
他产生几秒动摇,又在注意到薛均安手腕上的一道道伤口时,阻止这份动摇继续存在。
徐让欢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腰佩,转头,不再看她。
不,
不可能。
没人会爱上我这种人。
经历一番思想搏斗,徐让欢又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谢谢薛姑娘了。”
语毕,薛均安抬起头。
变天了?
这邪物居然对他说了谢谢?
薛均安愣了一秒,笑得灿烂,“不客气,夫君。”
徐让欢缄默一瞬,“我想一个人待着。薛姑娘先走吧。”
“是。”薛均安回答。
女子纤细的身影走在连接凉亭的桥上,摇摇欲坠,像是风一吹就会倒进湖里。
徐让欢默默目送她离开。
直到女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重新看向湖面。
到底有多恨,他才能拉她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泄愤呢?
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徐让欢抬手,吹响口中哨子,“段尧。”
“太子殿下有何事吩咐?”伴随一声哨响,段尧腾空出现,跪在地上。
徐让欢一言不发,将一瓶上好的膏药递到段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