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将母亲赠予的腰佩送人,徐让欢自是不满意的。
但既然薛均安这样说,他相信一定有她的道理。
少年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笑。
安安的话,定是对的。
徐胜压根儿没想要他的腰佩,“不用了。孤还没沦落到要去抢平民百姓之物。”
“既然薛大夫没办法炼制长生不老药,便下去吧。”
“是。”薛均安携徐让欢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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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那狗皇帝看徐让欢的眼神不对劲,或许他已经发现了什么,我现在回去就立刻带徐让欢一家搬出长安城。”
马车上,薛均安且刚被送出宫门,就掀开幕帘,一脸忧愁看着段尧。
马夫段尧宽慰的回头,拍拍她的肩,“放心去吧。我会在宫中时刻洞察动向,第一时间跟你汇报。倒是你,一定保护好太子殿下,尽早带他离开这里。”
“嗯!”薛均安重重点头。
女人的第六感,果真是神的出奇。
那日一见腰佩,徐胜立刻派人暗中调查徐让欢的身世。
那腰佩是他和傅幼珍的定情信物,他不相信傅幼珍会将那腰佩当到黑市。
秘密调查的结果就是,徐让欢果然是自己的私生子。
可徐胜终究是慢了一步。
等到他下令将徐让欢带回宫中的时候,那家生意兴隆的药铺早已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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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竹林内,有一幢老旧的屋子。
已经荒废许久,终于等到四口人家重新修缮。
“阿欢!你说这个挂在这里好看吗?”
屋内,薛均安拿着一副山水画,思考如何摆弄才能将这里的文雅气息最大化。
徐让欢走过去,高瘦的身影压在薛均安身后,修长手指将画框扶正,又往上放了一些,点点头,“我感觉这样更好看。”
“才没有,”薛均安努努嘴,回头找帮手,“喜年,你觉得哪样好看?”
届时,傅喜年正在玩柴火,头都没抬就说,“当然是姐姐决定的最好看。”
“真乖。”薛均安满意的笑了,回头之时还不忘冲着徐让欢做了个鬼脸。
徐让欢只是无奈又宠溺的笑。
“当然,都听安安决定。”徐让欢说。
“真乖”二字一出,傅喜年似乎想到什么,疑惑的歪歪头,手上还拿着一根柴,“哥哥也很乖呀。哥哥很听姐姐的话。姐姐为什么不夸哥哥呢?”
上下牙相碰,直接咬到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