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垂眼之时,徐让欢陡然间红着眼睛,用力拉住她的手腕。
薛均安吃痛的“嘶”了声。
男人手上力道才逐渐放轻。
他就这么瞪了薛均安好久好久,薄唇冒出一句狠话,“孤讨厌你……”
薛均安一愣,抬眼,“陛下这是怎么了?”
徐让欢我见犹怜,可怜巴巴的抱住她,削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小小声说,“孤讨厌你和别的男人说话。”
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徐让欢靠在薛均安身上,胸膛缓慢起伏,“夫人,可不可以……只看着孤,只爱孤?”
“就像……”
“就像孤爱你一样爱孤。”
说完,男人的重量全部压下来。
徐让欢意识消散,倒在薛均安身上。
*
“这叫什么事?”取了块冰毛巾,敷在男人额头上,薛均安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着他。
本来就为家父一事操心至极,现在倒好,又多了个要照顾的疯子。
春桃捂着嘴笑,“说明陛下心中有娘娘呀,就连醉了酒,都是第一时间来找娘娘。”
薛均安冷哼一声,起身,“有本事喝醉,就自己把自己照顾好。”
真是个碍事鬼。
起身之际,手腕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徐让欢拉住她,气息微弱又喘,“别、别走。”
“放手。”薛均安冷冷回头。
下一秒,男人似乎被人夺走心爱的宝贝,不仅没放,反而拉得更紧。
僵持不下,薛均安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怄气,于是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她坐在床边,语气中颇有几分诱哄的味道,“松手。”
到底是徐让欢,即使是醉了酒,疑心病也是异于常人的重。
薛均安拗不过他,软下声来,“夫君,松手好不好?”
……
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力气使不完。
硬拉着薛均安,她是想走也不行。
徐让欢唯一的短处,便是这酒品不济。喝得太多,再加上夜以继日为国事操劳不止,他这一睡便睡了一天。
与此同时,薛均安也不得不守了徐让欢一夜。
第二天,徐让欢酒醒之时,一睁眼,便看见薛均安坐在一边,手撑着脑袋,像是马上就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