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一辆公交车,跟售货员打听县里的情况。得知这边的私人工厂都是鹏城老板过来投资。
相比东北的不温不火,南方在改革春风下,变化很大大。百姓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很多。
还记得六七十年代,大家吃不饱,孩子饿得哇哇哭的场景,现在孩子们脸上有了笑模样,腮边也有了肉。精神面貌真的比以前好很多。
反倒是东北,被时代抛弃,虽然也在变,但那点改变就好像在一个人的脸上去掉一颗痣,根本引不起半点波澜。
下了公交车,张秀花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村子。
刚进村,就有人盯着张秀花辨认,好像认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好半天才有个年纪大的妇女拍着巴掌凑上来,“哎哟,这不是秀花吗?你好些年没回来了。”
张秀花记性不怎么好,她已经认不得对方了,但不妨碍她跟对方打招呼,“婶子,还好吧?!”
婶子拍了下她的手背,“啥婶子。你给我整差辈了!叫我大嫂。”
张秀花从善如流改口,“大嫂还好吧?”
“好好!好着呢。”大嫂引着她往村里走,又跟其他凑过来的年轻媳妇介绍,“这是秀花,张旺财的女儿。”
小媳妇微微有点惊讶,“张叔还有女儿?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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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没见秀花逢年过节孝敬父亲。
“嫁到东北,几千里路,远着呢。以前那年月也不能乱跑。”大嫂看向张秀花,“我刚刚不敢认。你跟以前可一点没变。瞧着多年轻啊。不是说东北地多嘛,你怎么还越长越白了呢?”
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但有一句说得没错,张秀花确实比同龄人看起来要年轻。要不然这婶子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张秀花
张秀花把自己之前在火车上班的事说了,“不晒太阳,皮肤自然就白了。”她岔开话题,“队长还好吧?”
“现在没队长啦,叫村长。我公爹挺好的。就是婆婆两年前去世了。脑梗没的。”这大嫂说话直,“咱们上了岁数,平时就得注意点。千万不能激动!得心平气和。”
张秀花没想到这人是队长儿媳妇,她叹了口气,“婶子脾气挺好的呀。怎么会这么突然?我和建国能结婚还多亏婶子帮忙牵线搭桥。”
“是啊,我婆婆地人就喜欢给人做媒。她也不知道咋回事,平时瞧着挺好,我儿子考上大学那天,可能是她太高兴,血压上不来,当即人就栽倒了,我们吓得不轻,火急火燎将她送去医院,还没到医院人就没了。”大嫂提起这事还有点哀伤。那样热心的婆婆就没了。老天爷不开眼啊。
张秀花觉得可能跟平时饮食有关,“咱们以前咸菜吃多了。不注意就有可能得高血压。我婆婆也是偏袒,就是这缘故。”
大嫂一听,这病还挺常见,也有点后怕,“现在日子好过了,以后我们得少吃点咸菜。”
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张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