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易地而处,他的做法也会同她一样。
说来可笑。
沈止觉着他和慕容卿这种人,真是缺根筋的傻子。
他凑到慕容卿嘴边,亲了亲她:“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先别认命好不好?世间既有气运之说,也有蛊虫玄妙之物,该也是有了别的。”
慕容卿忍着泪,点了点头。
她心中动容,克制不住地对沈止说了谢意。
唇齿相依片刻,慕容卿轻喘着退了开来,她靠在沈止肩膀上:“我会去和我二姐说,让她将宋令仪移交大理寺,我会去见她的,但不是现在。”
“你二姐恐怕不太好劝。”
慕容卿摇摇头:“我二姐会明白的,因为她也爱我,爱我大哥呀。”
窗外鸟啼,飞燕绕檐而飞。
慕容卿推了推沈止:“你师父以前把你带到了哪里?那是你长大的地方,我还没看过呢。”
“在安北,离京太远,我们去不了。”
“甚是可惜。”
晚间儿,慕容卿给白双双去了封信,写了许多,道明了本意。
她精神不错,完全瞧不出像是个没两年就要死的人,就去了厨房给沈止做了吃食。
养病期间,白双双又来了沈府一趟。
沈止陪着,站在远处看着慕容卿同白双双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白双双妥协了。
白双双也在宋令仪嘴里挖不出同生蛊的消息,于五月最后一天,将人送去了大理寺。
沈止此时病已大好,宋令仪这桩案子由他一手处理。
最终定下了,三日后,既是六月初三那日,问斩。
安国公府人受了帝王之怒牵连,贬为庶民,三代不许入京。
同时,沈止再次向皇帝表了辞官之意。
帝允。
不过同以往不一样,这回沈自道与楚阳二人没再跟沈止发脾气。
沈止颇觉意外。
楚阳心中恼还恼的,恼得却不是沈止辞官,而是他没同她这个做娘的说。
不跟他爹沈自道说也就罢了,但楚阳觉着这几年打麻雀打得母子情都这么好了,不说是不是过分了。
“爹娘,我没先行告知是怕你们不允。”
沈自道声音有些大:“就你前一阵都病成了那般,当爹的心里难道不心疼?儿媳妇儿身子骨都那样了,难道我们不难过?”
楚阳附和:“原是以为郡主进门,你一颗心都扑到她身上,和我们恐是越来越远。如今看来,是我们当初想左了,沈家不缺官儿,况且你爹还年轻,日后还有琮儿,你便同卿卿儿好好的就是了,她是个好孩子,没有她,怕咱们一家会越来越生分。”
慕容卿似水滴,四年多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