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桃夭有什么关系?”叶从寒声音冷了下来,“酒是她灌的?人是她推的?”
“话不能这么说。”那人被噎了一下,还想狡辩。
叶从寒耐心告罄,眼神一厉,拳头带着风声,倏地停在离那人鼻尖仅一寸的地方!
“看清楚了,”叶从寒冷声道,“我这拳头要是真砸下去,才叫打你。张大自己喝死自己,跟桃夭有甚关系。滚!”
那人吓得一哆嗦,脸上那点假笑彻底僵住。他色厉内荏地后退两步,嘴里还硬撑着,“你、你别乱来!我可是练过的!”他一边说一边摆了个花架子。
他见叶从寒没打算追上,赶紧转身跑了。
练过?厉害厉害。
叶从寒差点气笑了。
她懒得废话,弯腰捡起脚边一颗小石子,手指微屈,石子“嗖”地飞出,精准地打在那人腿弯处。
“哎哟!”那人膝盖一软,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他狼狈地爬起来,回头想骂人,却发现门口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叶从寒的影子?
叶从寒回到院里,抄起水瓢哗啦啦地泼水冲洗地面,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浮现出“桃夭杀猪”的画面。
那般柔弱…
真的能按住三百斤的猪么,她心里一半是难以置信的疑虑,一半是翻涌而上的心疼——那桃夭得多辛苦。
等她终于把那间能住人的屋子收拾出个大概,桃夭的晚饭也做好了。
叶从寒坐在桃夭家的小饭桌前,目光忍不住悄悄落在桃夭那双正盛汤的手上。
手指纤长,骨节匀称,皮肤是细腻的,只有指腹和虎口处带着些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但远非她想象中屠夫那种粗糙皲裂的模样。
她心里那点疑虑又冒了出来。
饭吃到一半,叶从寒终于忍不住,状似随意地问,“桃夭,你一个人在这儿,平日里做什么营生?”
桃夭正夹菜的手顿了顿,语气平淡,“杀猪,卖肉。”
杀猪,卖肉。
四个字,轻飘飘的。
原来是真的。
她再次看向桃夭,目光扫过对方纤细的腕骨肩线,还有那温婉气质…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这绝对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啊!
天生神力!筋骨清奇!
“我能…摸摸你的手么?”叶从寒眼睛瞬间亮了,那是武痴遇到绝世璞玉时才有的光芒。
桃夭握着筷子的手一僵,抬眼看向叶从寒。
叶从寒被她那带着点惊诧的眼神一看,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唐突,脸腾地就热了,赶紧解释,“桃夭你别误会!我是看你天生神力,根骨定然不凡,想摸摸骨相,看看是不是练武的好苗子。”
她越说声音越小,心里懊恼得不行,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被当成登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