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脱下裘裤,看向大腿内侧。
果然,骑马骑的时间过长,细腻白皙的大腿红了一大片,破了皮。
他轻轻触碰了一下,嘶的一声,疼的龇牙咧嘴。
呼啦一声响,有人推着军帐而入。
他吓了一跳,赶紧拿薄被子遮起来,就看见来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盘腿坐到了他的旁边。
——正是顾茗松。
他默不作声地把被子拉紧了一些,生怕对方突然掀被子耍流氓。
“殿下,给我看看。”顾茗松假装没看见他的抗拒,直接去掰他攥着被子的手。
“你看干什么,你别拽我被子。”他吓了一跳,怕顾茗松会摸他,连忙拿被子拼命遮住自己的身体,手攥的死紧,指尖都泛白了。
对方啧的一声,凑到他的面前,嘴唇挨着他的嘴唇极近,呼出的气流和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无边。
他听到对方问:“我是你夫君,看你不是天经地义?”
李折竹听到夫君二字,脸色爆红。
对方轻笑了一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轻轻碾着,他有肌肉记忆一样张开了嘴。
对方伸出一只手,把他按在床铺上,加深这个吻。
他被亲的喘了一声,张口迎合对方,气温缓缓攀升,他渐渐忘情,双目迷离,攥着被子的手指情不自禁放松了下来,改为搂住对方的脖子。
“乖,我看看。”对方诱哄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嗓音低沉沙哑:“我给你带了药。”
“不要,你把药放那,我自己涂就好,”他喘着气,意乱神迷间还是拒绝了对方,“谢谢你来关心我。”
腰间猛地一疼,对方放在他腰间的大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你做什么?”他骤然被掐,恼怒道,“疼死了。”
“怎么又说谢谢?”顾茗松也面露恼怒,用一双含着不满的眼睛瞪着他。
李折竹愣了一下,对方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生气呢?
他思考了几秒,认为罪魁祸首是他的那一句谢谢。
因为谢谢太生分,太见外了?
真正的家人面前,是不会客套的说谢谢的。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对方就一把按住了他。
他被迫身体后仰,后脑勺撞在了枕头上,对方只用了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往头顶上一按,就控制住了他。
被子不知何时早就被掀开团成团扔开了。
他光溜溜的躺在地铺上,难堪地看着顾茗松,喊着:“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么生分的话,你别”
他以为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了,毕竟对方像是气的很了,让他感觉到很危险,对方的躯体缓缓凑近,分开了他的大腿,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不安的颤动着,等待最后的铡刀。
他没等到对方亲吻抚。摸等任何轻薄行为,他等来的仅仅只是一只手,一只微凉的、小心翼翼触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