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不似人君的东西,下贱极了。
陶金荣昨夜身心疲惫,便睡到日上三竿,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醒了。
“姑娘……请您出来一下……”
那是个陌生的女声。
她还迷迷糊糊,什么都没想,便匆匆穿上外衣,披散着头发出去了。
可刚打开门,便被吓了一跳。
顾时就光明正大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悠哉自在。
他照样穿着一袭银白色的衣裳,每一样配饰都精致得体,就连眉毛也认真打理过,他唇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印子。
她皱着眉头,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啧了一声,扭头便回去梳洗。
“你每日都要睡到这个钟头么?”
“不管你事。”
她直接呛了回去。
用一根银簪简单把头发挽了起来,又洗了把脸,用茶漱口,陶金荣才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找我做什么?”
顾时把一个黄花梨木的妆奁打开,光是这个妆奁,就又描了金漆,又嵌了象牙,更别提里面的首饰了。
“上次是我不对,给你赔罪。”
“我不要你的东西,只要你别再纠缠我就行。”
明明那首饰琳琅,她却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只把眼睛撇到一边,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不屑。
“……”
顾时原本想说的话一下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没想到她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她不仅不看他送的礼物,甚至连他都不看,他的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若是她不看,今天的眉岂不是白修了,衣服也白站在镜子前面比划了半天,腰上佩的玉佩也是无用功。
他的声音柔了下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送你礼物纯粹是给你赔罪,这里面的首饰大概值你丈夫两年的俸禄,还请你收下吧。”
陶金荣扭过头来,冲着顾时的脸就怒声斥道:
“装什么装,真当我看不出你打的什么主意?”
她又变了脸色,颇为不耐烦地又把脸撇到了一边:
“还请这位大人赶快打道回府吧。”
她内心不禁犯嘀咕,这人怎么如此冒犯,直接二话不说就进了她家,如此有恃无恐,真当自己是皇上么?
陶金荣悄悄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番,长得倒算是好看。
可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就惦记别人的妻子吧?
莫非他是个花花公子?仗着皮囊好,就整日里游街串巷地勾引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