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主母恐怕容不下我怀孕……您能给我打胎的方子么?”
“按照当朝律法,女子是不能单独要堕胎方子的,须要经过丈夫同意才行。”
泠川拿出了一倍之多的银两。
“这样也不行吗?”
那女医还是摇了摇头,
“姑娘,请回吧。”
泠川只拿了些止孕吐的丸剂,心灰意冷地走了出去。
想必秦思昭也只是好心同情她,才说愿意娶她为妻,她又怎能利用他的善良好心来诱骗他娶一个肚子里怀了孽种的女子?
泠川连最后一丝自救之心也死了,最终还是回了王府。
还好顾时不在……她现在不想看见顾时。
她回到自己房中,拿出一个香囊,笨拙地绣起了鸳鸯。
一针一线中,泠川无端觉得自己的命进入了倒计时,迟早是要因腹中这个胎儿一尸两命的。
如今她已经断绝了拿腹中胎儿报复顾时的心思,她只想活一天算一天,等自己的肚子起来瞒不下去了,便寻个干净地方静悄悄地死了投胎转世。
想想自己先前多幼稚,还想化身红衣厉鬼日夜纠缠顾时……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连魂魄都搭进去了……泠川不禁苦笑。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卷从未看过的佛经,认真读了起来,给自己的来生积点福分,下辈子她还想当爹娘的女儿。
放下佛经后,泠川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绣的那对鸳鸯,心想反正自己也是要死的人了,就让她在死之前自私一回吧。
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她想体会一下被人珍视的感受。
过了两日,金盏兴致勃勃地回来了。
看来她是回家休了个好假,整个人红光满面,看着年轻了几岁。
她说是收拾屋子,实际上是一进屋便把泠川的东西翻了个遍,
“嘿,姑娘终于开始学做女红啦!真是稀奇。”
她拿起泠川的香囊便滔滔不绝地点评了一通,泠川也不发火,只尴尬地赔笑。
她自知给金盏添了许多麻烦,如今她时日无多,也不想再折腾无辜的人了。
“姑娘,这是什么药?”
她拿起泠川那止吐的丸药问道。
“治梅核气的,我最近总是喉咙里堵着一口气,咳不出咽不下,有时会止不住干呕。”
金盏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