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供着,你又发什么脾气?又看上什么首饰了?”
他纳闷莫非是自己今日没哄好她,也对,常见的式样他们已经尽数玩过了。
可泠川生了那镜子的闷气,怎么哄也不愿说话。
他对她越来越没了耐心,索性把丫鬟金盏叫进来,伺候泠川更衣回房。
金盏模样一般,年岁大了些,嘴很严,对二人的私事一味地装聋作哑,即使是私下场合,也绝不和泠川提起半个字。
泠川沐浴后懒散散地躺在床上,任由金盏在她身上涂抹奢侈的玫瑰果油。
“姑娘脚腕上有个烫伤的疤,什么膏药都用过了,就是去不掉。”
“一个疤而已……跟你又有什么干系?”
泠川嘟囔着翻了个身,身上的精油蹭了满床。
那是那夜的大火留下的伤疤,泠川不希望它消失。
她躲着金盏,偷偷地把疤上的膏药擦掉了。
“哎,小姐,先别翻身,您翻个身,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还得换洗褥单。”
金盏抱怨道,又拿来一盏热腾腾的汤药。
“小姐,您身子不好,快把汤药喝了吧。”
泠川忽然坐起来,发起了脾气,直接把汤药打翻在茵毯上。
“我不喝汤药!我身子骨好得很!都是顾时故意要让我习惯喝汤汤水水的东西,好从中做手脚害死我!”
金盏赶紧去捂住泠川的嘴,
“姑娘,有些话说不得……诶呦,你怎么咬我!我要去找王爷!”
金盏头也不回地跑去跟王爷告状,泠川深知府中都是王爷的眼线,她名义上是义妹,实际上连个正经姨娘都不如。
金盏自然也是王爷派来盯梢的。
泠川笨手笨脚地,把复杂的华服穿得规规整整,打开抽屉。
里面是一本《莺儿传》,这样的书是万万不可出现在未出阁姑娘的闺房里的,更别说里面还夹着两张活色生香的春宫。
顾时也派人教她学过几个字,待她学会了便寻这样的书来给她看。
看见那春宫,泠川觉得恶心,拿蜡烛一把火烧了,丢在茵毯上。
那茵毯不过一会儿便烧得只剩一团金线。
“方才还好好的,你闹什么?玩什么火?”
王爷皱着眉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