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浅笑道:
“下次再会。”
她往后一仰,甩开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皱着眉道:
“我们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了。”
顾时走到后面去照了照镜子,自己的脸上一个巴掌红印,嘴唇上是明显的齿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想必这几天都不能露脸了,就找了个帷帽戴上,去验收秦思昭写的诏书。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把那诏书放下,问:
“秦编修与您的夫人关系如何?”
秦思昭想到他的妻子,他就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回答:
“恩爱两不疑。”
“可知根知底么?”
“臣与夫人是青梅竹马,自幼相识,早有婚约,自然知根知底。”
顾时的拳头上爆起了青筋,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心想,幸好自己戴着帷帽,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没想到陶金荣说的未婚夫竟然是真的。
他强压着情绪说道:
“您中了榜眼,京中恐怕有很多达官贵人愿意榜下捉婿,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么。”
他有些纠结地挠了挠头,说道:
“臣……胸无大志……来参加会试全是家中夫人的意思,还请陛下不要介怀。”
“恐怕家中管得很严吧,真是苦了你了,有没有想过多纳上两个妾室?”
“没想过……臣作为男子也应该本分些,对家庭忠诚。”
顾时看着秦思昭,帷帽下的脸已经变得有些狰狞。
的确,他能看上的女子,别人自然也能看上,毕竟她确实貌美非凡。
更何况秦思昭和陶金荣自幼相识,又新婚燕尔,恐怕少不了夜夜温存。
情到浓时,恐怕也顾不上这位新婚妻子是不是完璧之身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秦编修,五年前,我在京中听说过陶金荣这个名字,恐怕你还是要回去多问上一问吧。”
“臣的妻子一直以来都对臣坦诚相待,臣家贫,能求学也是托家中妻子的福,自然没有对妻子鸡蛋里挑骨头的道理。”
怎么?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一直以来都知道陶金荣的过去?
顾时把手搭在下巴上,细细思量着。
的确,他拿了陶金荣的银子进京赶考,自然就没有再挑她刺的道理了。
不仅害得他魂牵梦绕,还早早绑定了有才之士,这个陶金荣可真是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