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索完全没有露出哪怕一点点的愧疚之心。
“~因为莉莉娅是玻璃做的。我明明已经很克制了呢☆~”
红发男人盯着她的脚踝,她皮肤很白,然而此刻在那里却横了一道刺眼的,对比色强烈的掌印指痕。
现在是夏天,莉莉娅平时怕热,基本不会穿太长的裤子,就算要穿也偏爱透风的阔腿裤,无论是哪种,走动时都会露出他的掌印,就像是他的标记一样。
想到这里,西索的表情微微变了,他眼睛眯了眯,那本就已经有点危险的笑意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一直看着他的莉莉娅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赶在西索发难之前伸手打掉了他一直托着她下巴的手,一边往床边挪一边说:“我要去洗漱了。”
红发男人懒洋洋地眨了眨眼,身体没动,头却随着莉莉娅的动作不断偏移,他盯着床边她正在找拖鞋的侧影问:“嗯?要准备去医院了么☆?我没把你的拖鞋带来噢,你穿我的吧。”
难为他了,这样看上去没什么普通人常识的人居然能想到去医院。
但莉莉娅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虽然好像在发烧,可把睡意赶走清醒之后觉得精神还可以,而且去医院还得来回通勤,打起精神自己去挂号找医生。
虽然有西索陪着但他指望不上,累的还是自己。
还是在家休息休息得了。
她低着头穿上了西索的拖鞋,有点太大了,但总比不穿好。
她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眼前开始发黑,感觉起码眩晕了有五六秒,但莉莉娅一直没动,站稳了,直到视野内的一切恢复正常,她才开口回答道:
“不,但是身上出了虚汗,感觉黏糊糊的,想洗个澡。”
说完,她就走出了这间房,去隔壁把自己的拖鞋换上,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拿毛巾擦脸,其实可以在待会儿洗澡的时候把脸一起洗了,但脑海里又冒出来不知道听谁说的生病时候最好不要洗澡的话,所以有点犹豫,因此暂时只洗了脸。
然而在擦脸的时候,莉莉娅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感到了一点不对。
她捏着毛巾,凑近镜子,抬起下巴,能看见下颌脖颈上出现了一点吻痕。
颜色深浅不一,一部分已开始泛紫,有些则还是正常的红。
这很正常,昨天西索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了,在那种状态下弄出这些东西来再正常不过了,他没把她的皮肉咬破留下齿痕就已经很让莉莉娅惊讶了,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这种痕迹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但在莉莉娅意料之外的是……
她侧过脸,撩起脸颊旁边的发丝,露出耳垂。
耳垂上是西索为她打的耳洞。
一开始戴的是西索耳链改成的耳钉,后面因为和他发生了一点矛盾所以在逛街的时候随便买了两枚新的把他的耳钉换了下来,然后她就一直戴着新的戴到现在。
莉莉娅还记得那是个虽然价格便宜但款式还不错的耳钉,好像是银质的。
然而现在,这银的耳钉已经完全被咬烂了,看不清原来到底是什么款式了,原本上面应该还有亮晶晶的假宝石,现在根本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扭曲的宝石托。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