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雁归。
“师父。”他讷讷出声:“唔。”嘴里被塞进一串糖葫芦,某人跨前一步将他挡至身后,大剌剌开口道:
“小店明日开张,这位客人如果是要买东西,未免也太过心急。如果要买命……”她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得加钱。”
阿飞:“……”
绯衣人:“……”
对面传来一阵轻笑,那人身在暗处:“我对这孩子的命没兴趣,左右他也命不久矣,何需我动手。倒是阁下身负的内力……未曾听闻昔日幽灵门还有活着的人。你和白飞飞什么关系?她如今人在何处?”
还真是个寻仇的。宋雁归暗呼倒霉,不妨身后阿飞径直冷冷答道:
“她死了。前尘旧怨,你大可找我,与她无关。”
“死了……”绯衣人闻言人影微怔,一时默然。雪落在金线绣的外衣纹理,勾落鬓边一缕长发。
“罢了。”他举目看向被青衣人护在身后,一脸警惕敌视的男孩,低声喃喃说了句什么,转身欲走,凛冽刀意袭面!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宋某也有个问题,还想请阁下赐教。”
身后响起玩世不恭的笑意,透着不容拒绝的冷冽。
好霸道的刀意。
“说说看。”绯衣人未曾回身,不妨心下一凛:他似乎低估了这个人的实力。
“阁下莫不是,”宋雁归揣着手,一脸严肃:
“阿飞的生父?”
——
翌日。
“观云斋”静悄悄开张了。
宋雁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把“三不卜”的牌子挂了上去——
不卜生死、不测姻缘、不问朝堂。
阿飞抱剑在侧,见状不解:“这样写,还能有生意?”不卜朝堂尚可理解,不算姻缘生死又是什么道理?
“会有人抱着和你一样的疑惑上门。”
所以究竟卜的是什么?
“咳咳,”宋雁归清了清嗓子,展开一幅官府张贴在街巷口的告示,屈指轻叩:
城北窃案频发,乘更深夜静之际飞檐入户,所掠金银细软无算。贼人身法奇诡,使袖箭藏鞭,踪迹难觅。凡提供确切线索者赏银十两,擒贼归案者赏银一百两。
“还有这个——”一幅私家寻人告示:
城南王员外家孙儿走失,凡提供确切线索者赏银五两,寻得人者赏银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