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的黄铜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爵士唱片封套,推门时铰链发出老式黑胶唱片机针头划过音轨的摩擦声。
门楣悬挂的霓虹灯管散射着幽蓝色的光,黑色为主的酒吧里,吧台处酒保动作麻利的擦拭雪克杯,扬起的尘絮在光束中跳着布朗运动,与空气中飘荡的即兴rap纠缠不清。
不远处的卡座里,两个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的人正窝在一起喝酒。
威士忌与空气中飘散的尼古丁气味混杂,皮革与晚香玉香水再次组合,自是一番纸醉金迷。
“我还以为你会叫别人。”
李株赫把酒杯放下,饶有兴味的观察自家小竹马。
权至龙动作一顿,看向李株赫。
盯——
“怎么了?”
“我感觉我好像需要谈恋爱了。”
“你不是一直在恋爱中。”
不是在恋爱中就是在恋爱的路上,这人以前还会乐呵呵的拉着人一起介绍,后面有的在一起时间不够长的甚至还没有带到他面前就分手了。
倒是前一个,他本来以为按照自家竹马的性子大概还会和对方拉扯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分了手。
说到分手这件事,权至龙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他在种花开演唱会的时候,对方和他说想要他陪,当然也没那么直白,只是在推拉中等待他主动靠近。
要是以往他会很乐意,毕竟女朋友黏人的同时他也很黏人,这在他看来不如说是情趣。
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他因为舞台反应感觉寂寞得要命,整个人一点劲都提不起来,然后电话来了。
“哟不塞哟?”
“hiong?结束了吗?”
是西屿啊。
“昂,结束啦。”
他试图让自己的情绪昂扬,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反而轻而易举的听出来先一步制止了他。
“表演辛苦了,我给哥准备了惊喜,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惊喜?这小子不是已经回韩国了吗?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口嫌体正直的起身打量四周。
“是什么?”
“你还没走?”
“我当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