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于飞拖着蛇皮袋子,笑嘻嘻的走进来,“娘诶,想死我了。”
“哎哟我大宝!”
曾柳华把被单子往大儿媳妇手里一塞,颠颠的跑过来,“看我大宝,哎哟这几天累的不行吧?怎么又瘦了啊。”
“哪儿就瘦了?我还长了点肉呢,这几天可没少吃。”
席于飞进了门,回手把院门关上了,压低声音道:“我给娘带了好东西,走走走,进屋看去。”
曾柳华看着脚底下的蛇皮袋子,一拎,“还挺沉,放的什么啊?”
“进屋进屋,进屋说!”
席于飞拎着他的帆布包往正房走,“大嫂二嫂,忙完进屋啊。”
屋里炕上也放着一堆估计是刚弹好还没来得及绷面子的棉花卷。
毕竟京城也开始冷下来了,家家户户都在晒冬天的铺盖衣裳。
棉花要弹,被单子拆下来要洗,棉衣棉裤也要晾晒,否则里面板结,穿着不暖和。
席于飞先把帆布袋子往炕上一撂,然后把棉花卷往炕里面推,自己脱鞋上炕,“娘,看我给你们带的好东西。沪市那边的糖,点心,还有下饭的酱跟酱豆腐。”
酱豆腐在南方叫腐乳,在北方很多地方都叫它酱豆腐。
曾柳华看着一炕的东西,第一个想法不是儿子把工资都花了,而是——
“哎哟,还是大宝知道心疼人,去这么老远的地方,还知道给家里买东西回来。”
刚进门的大嫂二嫂面面相觑,知道自己这个婆婆妈心眼子都偏咯吱窝了。
但没办法,谁让小六是家里宠着长大的,还去东北受了三年罪呢。
那一坛子酱豆腐得上百块,大嫂心疼的不行,“这得多少钱啊……”
还有这么多糖和点心,小六日子不过了啊?
曾柳华想说又没花你的钱,但立马想起来自己还欠着老大媳妇娘家五百块饥荒,于是换了个画风,“难得出去一趟,也是大宝的好心,你看看你,有的吃还不成?”
“娘,我不是那意思。”
大嫂有点儿尴尬。
“娘,大嫂就是过节省习惯了。”
二嫂连忙帮着找补。
她们这个婆婆看上去好说话,但前提是别跟小六相关。但凡牵扯到席于飞,婆婆立马翻脸。
“娘,大嫂二嫂,这次出门我还赚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