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容承洲下颌线紧绷,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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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云汇开车到元和医馆不远,到医馆门口时才四点,江茗雪还没下班。
换季感冒发烧的病人有些多,大厅候诊的人还有整整两排。
容承洲靠在越野车旁,影子被暮色压得越来越长,路口的梧桐树被风掀起,又徐徐坠落。
天色越来越沉,他站在车旁,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直到路灯亮起,他才动了动眉眼,医馆的灯还大亮着。
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江茗雪还没下班。
容承洲站在门口,向医馆里望去。
这是第一次,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
又过了半小时,江茗雪终于忙完,从学徒那里得知容承洲一直在门口等她,连诊疗服都没来的及脱,摘了手套就往医馆外走去。
诊疗服长长的白色衣摆在风中翻动着,她几乎是小跑着走出来。
忙碌了一整天,本就白皙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惫。
但看向他时,眼睛却亮得慑人。
她微微喘着气,在他面前站定,微微抬头看他:“怎么在外面等这么久都……”
不进来。
不等她说完,面前的男人便抬手,将她牢牢扣在怀里,收紧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手背青筋凸起。
他闭着眼睛,声音又哑又沉。
只缓缓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