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压下心底的莫名情绪。
应该是没东西抱不适应。
之后还是要让容承洲买几只抱枕回来,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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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富丽堂皇的京云汇私人包间里,空酒瓶摆了一地。
“不、不行了……嗝——”俞飞捷本想着马场失意,酒场得意,他一定能好好在喝酒时好好杀一杀容承洲的锐气,毕竟他平时基本不喝酒。
却没想到容承洲酒量惊人,他又是最先被喝倒的那一个。
“容哥今天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简直不是人!”
宋邵钧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脸上已经通红:“早知道我就不把客户推掉了,这简直是赔钱还要找罪受。”
裴屹川还算清醒,抢过容承洲手里的玻璃杯:“行了别喝了,酒都快被你喝完了。”
容承洲任由他抢走,坐姿第一次没那么端正,身体后倾,缓缓靠在沙发上。
裴屹川:“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不愿意说?”
容承洲绷着脸,喝过酒的双眸带着一点碎光。
并非他不愿说,而是没办法说。
要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的妻子和母亲都以为他有身体缺陷,联合哄骗他喝了一个月治阳痿的药。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事,更遑论他的朋友。
最终抿着唇,声音凛冽,倏尔开口问:“你们觉得我和江茗雪配吗。”
宋邵钧:“军人和医生,挺配的啊。”
俞飞捷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伸着手指含糊不清回他:“怎么不配,绝配,天仙配——!”
裴屹川笑了:“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当初不是你自己非要不报备当场领证,还为此背了个大过吗?连金头盔都能不要,这件事不应该你自己最清楚吗?”
容承洲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那颗从容家带出来的白色石头,垂眸沉思着什么。
他一开始也这么以为。
军人和医生,职业、性格、婚姻观和生育规划各方面相配,又都是为了挡掉家里的催婚。
所以他才在明知会受到处分的情况下,依然同意领证,因他时间不多,等不到下次回来。
处分和金头盔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但他今日发现了江茗雪的秘密,却有些怅然若失。
今日骑了一整天马,喝了一晚上的酒,他都只在想一个问题。
不是在想江茗雪平时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更不是因被误会而生气。
而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