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针灸的病人勾头看。
江茗雪将手里的针扎完,才抬眸:“我去看看。”
她将银针放到消毒柜出去,一眼就看见了目光中央的男人。
她不由诧异,走近轻声问:“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她是亲眼看见他驱车离开的,怎么又回来了?
容承洲起身,微微垂眸,与她平视:“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问你,你不必管我,我等你忙完再问。”
江茗雪看了看周围七八双眼睛,点头道:“好,我尽快。”
“嗯,不急。”
等江茗雪重新进诊疗室,容承洲才坐回去,耐心等着。
不看手机,不搭话,只有旁边时不时有人问话,才答上两句。
怕容承洲久等,江茗雪没休息,加快诊治的进度。
期间给言泽发了条消息,让他抽空给容承洲倒杯茶。
十分钟后,言泽冷着脸端着一杯茶放到容承洲面前的桌子上。
容承洲的目光若有若无在他身上落了落,接过茶杯:“多谢。”
言泽没吭声,一言不发转身,回药房干自己的活。
男人修长指尖握着茶杯,视线落在他清高孤傲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
约莫两个小时,江茗雪才和老林一起将所有病人诊治完。
医馆的大门关上,她脚步轻快走到休息室换衣服。
身后是容承洲成熟稳重的声音:“慢一点,别着急。”
像是有魔力一般,江茗雪的心果真静了下来,不疾不徐地洗手、消毒、换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她走出休息室,来到前厅。
老林去做晚饭了,其他人在药房收拾整理药材,空旷的前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着一身素色衣裙,腰间挂着一只玉佩,随着她的走动小幅度轻轻晃动。
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仰头问:“你想问我的事是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草香,他们相对而立。
两人身高相差三十二厘米,容承洲稍低头,深邃眼眸注视着女孩清亮纯粹的眼睛,试图望进她的眼底:
“我一直想问,你之前说我们两个有一点很合适,现在能告诉我,是指哪一方面吗?”